他长得五大三粗的,又是习武之人,立于王木匠身前,根本就是猛兽与弱鸡,一刹那就把刘氏镇住了,她的嚣张气焰消去大半,慌乱地对着贺延舟施礼道,“回大人话,昨个亥时半赵富贵来的。他来了之后很猴急地将奴家推倒在床,奴家骂他是从哪儿偷腥不成钻奴家这里的?他说,除了我,别的女子他根本看不上!奴家也知,他这就是花言巧语,但奴家还是很欢喜……”
王木匠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一颗脑袋低得都要深埋进□□里了。
苏锦书没听刘氏滔滔不绝说书般讲述她与赵富贵之间的郎情妾意,她悄悄溜进刘氏卧房。卧房地上铺的是红砖,她眼神熠熠,扫视全屋一圈儿,走到了那张雕花的木床跟前了。
木床应该是王木匠用了好木料,精心打造的,颇为精致结实。
苏锦书掀开床帏,床下也是红砖铺的,因为不经常被打扫,所以地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,角落里还放了一只木箱子,木箱子似乎也放在这里好久没人动了,箱子上面落了不少灰尘,然后苏锦书就看到箱子上头的灰尘中印着几枚清晰的手指痕,像是谁匆忙间不小心按在箱子上头留下的。
“大人,草民找到了证人。”
苏锦书站在刘氏卧房门口道。
刘氏发现有人进了卧房,刚要发火,却被捕头张彪一个威吓的眼神瞪过来,她的话又咽了回去,不过,还是狠狠剜了苏锦书一眼。
“证人是谁?”
贺延舟问。
“是王木匠,他能证明赵富贵不是杀人凶手!”
苏锦书语出惊人。
众人议论声纷纷,他不是要帮贺大人找杀田氏的凶手吗?怎么倒反过来证明赵富贵没杀人?那究竟是谁杀了田氏?
这个案子竟似乎越断越疑点重重了?
“大人,我是早上才回村的,我怎么会知道夜里亥时发生的事儿?还请大老爷明察!“
王木匠说道。
“那你告诉我,你那膝盖处的红色印痕是哪里抹上的?”
苏锦书无视王木匠恨恨的眼神,指着他的膝盖处。
王木匠低头去看,看到膝盖处的红砖印痕,他先是神情一怔,而后眼底就掠过一抹懊悔。
但他很快回过神,解释道,我是个木匠,平时做工为了给家具四角雕刻花纹,有时候就会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