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牧话音刚落,张卓嘴角一咧,露出一个坏笑来,他说,“你们等着我去找他们来,让他们现场向唐副指挥使学习……”
“哈哈,说的对。”
肖鹏乐不可支地捂住了嘴。
“我回去换换衣裳,回来给你们煮宵夜吃。”
苏锦书站起来,浑身还是痛,但心里却是敞亮的,她穿书到这样一个悲催的角色上,虽然看起来运气不太好,但遇上了知牧他们,这帮心善功夫好的大哥们,她觉得应该庆幸。
“苏姑娘,你不用回来忙了,休息吧!”
知牧忙劝阻。
苏锦书挤出一抹笑来说,“我没事,不算太疼,馄饨我也都包好了,煮一下就成。”
苏姑娘,你……
知牧的眼圈红了。
这姑娘是个实心眼的,人美心善,对工作认真热情,这是一个多么值得人称赞的好姑娘啊,可唐轲那混蛋,他怎么就下得去爪子?
他气得狠了,几步过去,狠狠踹了唐轲一脚。
昏迷中的唐轲发出一声轻哼,而后缓缓地睁开眼,看到面前对他怒目相视的知牧,一下子想起之前的事情,他怒了,“知牧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敢对我下黑手!来人……”
他这一喊顿时有了回应、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群议论纷纷的人呼啦啦就从外头涌进了厨房。
知牧淡定地开口,他说,“副指挥使,您这行为真的很值得我们全镇抚司衙门的人学习啊!”
额?
你……什么意思?
唐轲惊了,之前他做了什么,他已经全都想起来了,环顾一周,没见着苏锦书那个臭丫头,她去哪儿了啊?老子被人打成这样,都是因她而起,老子得……
他这思绪还没飘完呢,就听到知牧那里对着急急赶来的一帮置办的锦衣卫讲述得泡沫横飞,“哎呀,诸位,诸位,你们是不知道啊,就咱们副指挥使,平日里那是位多么高贵,多么爱干净的人呐,可就是咱们副指挥使这样的人,他来到后厨,发现房顶有漏洞,马上就搬了梯子爬上去修理,房顶很快修好了,副指挥使一个高兴,就失足从上头摔了下来,瞧瞧把我们副指挥使摔的呀,唐副指挥使,您哪儿疼啊?衙医呢,有没有人把衙医请来啊?”
“真是不凑巧,衙医今天告假回家了!”肖鹏从外头跑进来,一脑门汗,“我追了几条街也没追上,后来才听说咱们这位衙医住在城外李家庄!没办法我把城里最有名的郎中请来了……”
肖鹏侧身,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手里拎着一个药箱。
唐轲此刻的脸都黑成锅底了。
他怎么会不明白,知牧他们这就是故意的,给他戴上一顶助人为乐的高帽子,让他不能当众责难苏锦书,更不能以后对他们公报私仇,不然大家都会说,唐副指挥使也忒没良心了,那天他从房顶上摔下来,若不是知牧三人发现得早,熬一晚上,副指挥使有命没命都不一定呢!
眼见着这仨痛打他的人,却摇身一变,变成了就他的恩人?
草,这上哪儿说真相去?
因为这真相他唐轲就是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口啊!
这真是实打实吃了个哑巴亏!
让唐轲没想到的是,等着他的是更狠的“治伤”!
也不知道肖鹏从哪儿请回来一个江湖骗子,虽是一脸我是名医的高傲样子,但诊治起来却跟闹着玩儿似的,他原本就摔得腿疼,腰疼,头疼,但这人根本就是哪儿疼按压哪儿,使出吃奶的力气的那种按压,直把唐轲给按得惨嚎连连……
就这样知牧还在旁边友情解说呢,“瞅瞅咱们副指挥使,这是多么了不得的毅力啊,摔得这样重,之前还一直默不作声地在忍着,我知道,他是怕咱们知晓他的真实伤情,替他担心,为他难过!郎中啊,您可是名医啊,您得好好给我们的好副指挥使治治伤,只要您能把我们副指挥使治好了,诊费您放心,只有您要不出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