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很快就问赵亮,“这几天我在府里养伤,知牧那几个混蛋怎样了?”
赵亮立刻大诉委屈,“指挥使,您是不知道啊,就那几个混账以为把您打了,那他们就露脸了,得意洋洋的在衙门里到处传扬您的坏话,他们甚至说,您瞧上了后厨小厨娘,酒后要霸占,却因为醉酒得太厉害,直接撞南墙,把自己撞成重伤了!您听听,他们这都说的什么啊?您是一身功夫的指挥使,就是全衙门里的人走路不长眼会撞南墙,您也不会啊,再说了,您就是撞了南墙,能把自己撞这么惨吗?”
唐轲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,“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?什么叫我会撞南墙?我有那么倒霉的运气吗?还有关于那个小厨娘,我堂堂的唐家子嗣,我姐那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,我会瞧得上一个刷碗做饭的臭丫头?”
“对呀,我也是这样跟他们辩驳的,可他们都不肯信!现在衙门里的人基本上都被知牧他们洗脑了,都认定您是先想霸人家小姑娘,后来又自作自受地把自己险些撞残废了!有人甚至背后骂您,说您是活该呢!”
赵亮这一张嘴,把全镇抚司衙门里的人都说成了唐轲的敌人,唐轲气得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,他几乎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,“去把风放出去,就说我很看重知牧与肖鹏他们几个,已经发话了,只要近期他们顺利破获一起案子,那这次的升迁名单上就有他们!”
“啊?指挥使,您这……这哪儿是报复他们啊,您这是实打实地把他们往上提拔啊?”
赵亮对唐轲此举很是不理解。
唐轲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,你可真是个蠢货!
但眼前是用赵亮的时候,他于是耐下性子,给赵亮解释了一番。
他放出这话目的有俩,一个是收拢人心,你也说了,知牧他们在衙门内外说我坏话,可我呢,知道后不但没有找他们的麻烦,反而是允诺给他们升职,你说,衙门里的那些人知晓后,会不会对知牧他们背地里宣扬我的那些坏事儿产生怀疑?
第二个在这升迁的风口浪尖上,我把知牧他们推出来,只允诺他们几个人破案就得到升迁,你说,那其他的人会不会妒忌他们?那些人你还不了解?心眼子比针鼻儿都小,平常看似跟知牧他们几个称兄道弟,一团和气,但一旦涉及到升迁这等影响他们月俸与前途的事儿,他们还会跟他们拉帮结派吗?
“哦,指挥使,我懂了,咱们就是要利用这次机会把衙门里的人心所向给它正过来,让那些人都朝向我们,站在我们这边,那样的话,即使秦逸之回来给知牧他们撑腰,终抵不过悠悠之口,只会让他们失去锦衣卫们的信任与忠心!”
赵亮一拍脑门,兴奋地对着唐轲竖起大拇指。
“行啦,少拍马屁,赶紧回衙门去看看有什么案子比较难办,又有什么案子比较好办,你一样找出一起,过来报于我听!”
唐轲暗暗吐了一口气,腹诽,你姓赵的要是个聪明的,一点就透,我还用这样费劲巴拉地跟你解释半天吗?
很快,赵亮就拿回来两起案子。
第一起案子,街上一个地痞诬赖一个小孩子,说小孩儿篓子里的一百铜钱是偷他的,他把小孩儿告了。
这案子一看内容,就是笨如猪的赵亮都明白怎么审理后查出真相了,真相就是那地痞的确诬赖了小孩儿,想要讹掉小孩儿的钱。
用的方法就是,找一个倒了清水的盆子,至于大太阳底下,让人把篓子里的铜钱都丢到清水盆里去,在日光的照耀下,时间不长,就瞧见那清水盆上面飘了一层油花儿!
看到这层油花儿就能断定一百钱是小孩儿的,因为小孩儿去肉铺买肉,他篓子里的这一百钱是买肉的屠夫找给他的。
屠夫整日卖肉,手上沾了油污,再反复地接顾客给的买肉钱,找顾客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