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他呼痛,我溜出他的怀抱,跑到床上躺着,“我要午睡,别招我。”
我不希望我是那么容易哄的人。
可惜,只要哄我的人叫陆时,我就有本事在最快的时间里缴械投降。何况,他的初衷是为我好。
陆时意外没追着缠我。
我闭上眼,除了细微的窸窣声,我听不见其他声音。
在朦朦胧胧中,我就睡着了。
这次,梦里的主角是陆时。
当我睁开眼,梦里的脸变得更为清晰。
他挨我挨得这么近,就像要亲我。
但他停留在相距一厘米的位置。
我心中一动,往前凑了下,啄他的唇。
他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,“真的不生气了?”
往他怀里凑了凑,也不介意他看到我刚醒的模样。
“陆时,对不起。”我认真地说,“我害怕归害怕,迁怒你,是我不对。”
顺势捞住我,陆时说:“你没有对不起我,你怀孕如此艰难,归根结底是我不够好。”
我用脸蹭了蹭他胸前的布料,“我不怪你。我怪的,是你当时死都不同意我打胎。你不仅找来了落初吧?”
他装傻,“什么?”
我食指猛戳他胸口,“小吴跟我说的话,也是你让她告诉我的吧?江夏林,你也把她给收服了吧?”
小吴在那么适当的时间问我,也有点奇怪。
只不过我没有深想。
如今见了陆时,他招摇地等我抱他问我是不是想他,一点都不像为我们“冷战”着急的。
他不是自信过度,就是早有准备。
我相信是后者。
再者,以江夏林的脾气,陆时冷不防说要跟她换房间,她绝对不同意。
我挑明后,他坦荡,“余落初,是我求来的。至于小吴和小江,我都是用威胁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这男人就这德性,我还能说什么?
威胁小吴,那很容易,他用我就行。
江夏林?
想到她见到温知雪变变扭扭的模样,我猜和温知雪有关。
我没细问。
总之,他比我预想的更主动——愿意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来这里找我,我觉得够了。
最重要的是,这次见到他,我更加坚定想要留下孩子的念头。
我都说不上来为什么。
就像他们劝我那样,危险很多,没有哪条路是百分之百安全的。
我好像,突然就想明白了。
顿悟?豁然开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