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枣就趴在我身边,小包子吮-吸的同时也眼巴巴望着我。
我总不能在孩子跟前表现出焦虑。
吃过早饭,小枣自觉地去陪小包子。陆绍世不在,没人逼他练字,我也不会扫兴地逼他写寒假作业。
说实话,我挺高兴林枣同志这么疼爱、宠溺陆盼小丫头的。
起初,我还担心他会介意我再生一个,会吃醋,会觉得我和陆时去爱弟弟妹妹不够爱他了。
估计是我和陆时在我怀孕期间的熏陶起了作用,也可能他是我和陆时的儿子,天生就有担当。
总之,他现在让我很欣慰,也更让我疼爱喜欢了。
留小枣和小包子在房间,我虚掩着门,盯着门缝里的孩子,打给陆时。
比我预料的好一点,电话接通了。
他不如往常般率先开口,而是沉默着。
只是细微的不寻常,便让我止不住颤栗。
“陆时?”
我带着试探,带着小心。
不知为何,我都说不出“怎么了”这三个字。
他依然沉默。
我听得见他的呼吸声。
漫长的节奏,像是一把缓缓下落的刀,要将我的心一分为二。
尚未见血,但我的心一抽一抽的,不紧不慢地痛了起来。
“林舒,你在吗?”他声音沙哑低沉,却让我觉得他是飘着的。
他鲜少有这样的状态。
铺天盖地的惧怕袭上心头,我想要自己变聋变哑变瞎。
然而,我好端端的。
我感受到陆时的异常,感受到了他现在多么需要我。
定了定心,我指甲扣着门上的花纹,“陆时,我在。陆时,不管怎么样,我都在。陆时,你没事对吗?没事就回来吧,小枣、盼儿和我都在等你。”
我不知道,陆衎什么时候逼到我,想要一刀了结他解恨。
曾经,我以为我最恨最恨秋山真纪了,没想到,还有个更让我咬牙切齿的人。
这个陆衎。
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,但我知道,十之八九与陆衎有关。
陆时说:“那你等我。”
当然,我等你。
陆时依然没具体说明,没能消散我心底的慌。
好歹,他让我等他。
这就表示,他不会陷在此时深重的情绪里,他会回来。
在转瞬即逝的失常后,他会恢复。
我庆幸之余,便是心疼。
出于紧张,我想要去门口等他。
我拦住来往的佣人,得知祝榕榕还在,便让她代我看一会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