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太妃娘娘。”顾天心将手帕双手递还,本以为燕双飞不屑再要,或是直接扔到湖中,没想到她却含笑接了,塞入袖中。
“这就对了,别人误会倒无事,要是盛煌误会了本宫,那本宫和盛煌的师姐弟情分,怕就没得做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们的师父啊,嗯,就是本宫的父亲,他老人家什么都好,就是护女心切,要是认为盛煌欺负了本宫,怕是会大发雷霆呢。”
“曾经,我那英伟不凡的轩辕师兄,就是因为……”燕
双飞幽幽一叹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神情有些悲伤。
顾天心听得云里雾里,不知道燕双飞为什么突然给她说这些,她只是个外人,而且,燕双飞跟她的关系似乎很僵硬吧?
燕双飞不理会顾天心的疑惑,娇媚的掩唇打了个呵欠,道:“唉,本宫多站了一会儿,身子都乏了,就不陪驸马赏花了。”
燕双飞招手让宫人上来搀扶,下去廊桥之时,对邹嬷嬷说了一句什么,邹嬷嬷点头,很快就走到顾天心的身边。
“奴婢见过驸马爷,太妃娘娘身体抱恙,不喜外人靠近太妃宫,驸马爷若是赏够了莲花,就请早些离去吧。”
邹嬷嬷说完立在一边,明显是来送客的,顾天心唇角一抽,很是无语的步下廊桥,这燕太妃真是小气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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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月,怎么样?我有没有中毒啊?”
护城河边,赤兔马在岸边悠闲吃草,顾天心拽着夜月在岩石上坐下,让夜月把脉。
太后说什么毒药的确很吓人,可是夜月是神医之徒,如果夜月都解不了她的毒,这世上还有谁能解?
而且,说不定太后就是吓吓她,说什么会痛苦,她可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呢。
夜月面色很苍白,捏着顾天心的脉搏一直没有说话,指尖冰凉,似乎还使用了内力,额头也浸出了汗珠。
顾天心见她的样子,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,抽回自己的手,安慰道:“没事,人早晚一死,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话虽这样说,顾天心还是忍不住弯腰猛咳,想要把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。
尼玛,时间隔得太久了,肺都快咳出来了,那喝进去的茶水,却早已经消化掉了。
顾天心咳得上气不接下气,夜月从沉思中惊醒,急忙去拍她的背,道:“驸马爷,这样是没用的。”
顾天心欲哭无泪,她也知道是没用的,可是她就是心有不甘啊,为什么被阴的总是她?她就那么好欺负?
“这毒很奇怪,不像是一种,像是两种综合,形成更复杂的剧毒,就算有了两种毒的解药,也解不了。”
夜月紧皱着眉,低低自语道:“这第二种毒,我好像在哪里见过,难道……”
她猛地看向顾天心,摸了摸她的额头,把手指放到鼻尖轻嗅,面色又白了一成:“果然是她!”
“噗通”一声,夜月单膝给顾天心跪下,惭愧道:“驸马爷,是属下无能,学艺不精,此毒怕是只有师父才能解。”
“可是师父云游四海,行踪不定,驸马爷身上的剧毒,最多还有三天可活……属下该死!”
夜月说倒后面声音都在颤抖了,顾天心也被这“三天”两个字吓住,不是三个月吗?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三天?卧槽啊!
顾天心是聪明人,听到夜月的话和动作,一下就想到了关键处,那一张腻香的手帕,怪不得燕太妃会把证据收回去。
燕太妃真是棋高一招,在太后之后给再她下毒,虽然加快了毒发的时间,但谁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,太后已经成了她的替罪羊。
只是,太后给她下毒这种事情,必定是保密的,燕太妃又是从何得知?
还那么凑巧的给她再加上一种毒,形成了拿了解药,都无法解去的剧毒。
顾天心全身发寒,宫里的人处处心计,她始终是防不胜防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