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奈隐忍着不想叫出来:“难道……不是吗?”
除了那层关系,霍大少爷似乎也没有给过他别的身份。
即将痛得湿了眼眶,江奈依旧不愿意退步。
现在的他是独立的自己,即便和霍南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但在这个社会,他们是平等的。
“所以你愿意和我这样,仅仅是因为我是你老板?”
霍南沉把人强势的抱进怀里,轻咬耳朵,厮磨着他的嘴唇。
“你敢说,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?”
霍南沉低声怒吼。
江奈的那些话听在他耳朵里,全部都是赤果果的讽刺。
原来江奈愿意和他做那些事,不是因为他是霍南沉,不是因为他这个人,而是因为那一层雇主的身份吗?
那是不是换一个雇主,江奈也会这么去伺候?
江奈沉默了,是,他喜欢过,那又怎么样?
这种喜欢,就像是没有做地基的房子,危如累卵,随时就会塌陷,禁不起丝毫的风雨。
他们之间,没有信任、没有安全感、没有情侣间的默默温情,这种喜欢,与不喜欢有何区别?
江奈的沉默等同于默认,霍南沉更是怒不可遏。
“江奈,你怎么这么贱!”
不喜欢一个人,都能与人做这种事。
谁都能去采颉曾经只属于他的果实。
事实上,这颗果实从未属于过他一个人,谁都能采颉,只是从前只有他一个人采摘罢了?
江奈擦了擦眼泪,对于霍南沉嘴中伤人的话,听过没有一百遍,也有九十九遍了。
一个“贱”字,霍南沉都说过不止十回。
心里有一块厚厚的城墙,就是霍南沉一次次的伤害堆砌起来的,让他的心愈发坚韧,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。
“是,我是贱,我就算贱,以后……也不会在霍大少爷您面前贱了,你满意了吗?”
霍南沉怎么可能满意。
他只觉得心中的怒火越发浓烈,恨不得在这里办了江奈,让他知道胡乱说话的后果。
“还有,霍少爷,请您认清一件事情,我的雇主从来就不是你,而是霍先生。
而且我和他的协议,已经结束了,我们现在从任何方面来说,都没有任何关系,顶多算熟悉的陌生人而已。
请你……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了。”
要不是十八岁的那一次醉酒,哪怕他要在霍家打一辈子工,哪怕他发现了自己的喜欢,也不会越雷池一步。
而这一场错乱,该结束了。
由霍南沉开的始,就让他,来画上这个句号吧。
“江奈,你休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