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箫华笑笑“神君,动手吧。此次一切皆会顺遂。”许久后,南久安才提起念往,指向夜箫华。剑身被阳光照着,倒有些晃眼。而这一举动毫无疑问的刺进了夜箫华的心里。“神君,原来你也不是待所有人都好的。至少这样我和别人就不一样了吧。”南久安没有说话,渐渐逼近,可夜箫华丝毫没有要闪躲之意。最后夜箫华更是大胆抓住他的衣袖。“放手。”南久安出言警告。许久后,南久安见他还不放手,提起念华剑斩断衣袖“我说了,放开。”夜箫华看着手中的衣袖半个字都吐露不出,他不可置信,他一步步向他靠拢,换来的却是抵在脖颈冰冷的剑。但他仍不愿罢休,哪怕念华已经无助地开始嗡鸣,开始颤抖。可是一边不愿罢休,一边不愿退步,只留念华剑相持与两人中间难以抉择。昔日断裂的痕迹已经开始爬上剑身,两人都看在眼里,却没有人愿意退步。随后夜箫华握住念华剑,手被划开口子,血顺着裂纹染红了那雪白的剑身。最后南久安心一横硬生生把念华从他手中抽离,一剑劈断了天穹崖。夜箫华没有反抗,只是跟随着断裂的崖壁一同跌落。南久安看着他,夜箫华那眼神他至死都不会忘记。他的眼里充满了平静和不甘,似乎早已预料一切。南久安知道黑龙会将他带走了,但心里很是难受。鬼都的人见大事告成也纷纷撤离这处。而南久安只觉心中一颤,昔日的未痊愈的旧伤加上昨日的新伤裂开。衣衫都染了血,变得血红。脚下的崖壁颤动,连同半边山崖也一同坠落。南久安毫无反抗之意,只任由自己坠下这无底的山崖。“小四!”“久安!”项渡恒、宿玖两人惊呼出声,想要上前搭救,却已是无济于事。那些人眼看便要来问责,瞧见这样也不敢再上前去。可是那谷中似剑的风却将南久安一身刮地血淋淋。而念华剑上也留下了同裂痕一般大小的丝丝血痕。擦不掉,抹不尽。鬼都夜箫华已经平安回到鬼都,可是魂早已不知飘向了何处。但是眼前还有事情要处理,蛊虫廿还在他体内搅的不停。可是如今他却分不清是何处更疼一些。玉寒得令赶来,这蛊虫是她所熟悉的,解决起来倒也便宜。还不出一刻便除了个干净。“玉寒,你说这无心之人,怎还会心痛呢?”夜箫华望着窗外,很是不解。玉寒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摇头“尊上,心病还需心药医,解铃还须系铃人,臣也无从回答。”夜箫华摆摆手,示意她离开“罢了,罢了……”玉寒嘱咐些事情后也便离开了去。“心病还需心药医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那我这病,恐是治不好了。”七日过后宿玖才将南久安从那坍塌的崖壁之下解救出来。他就那样躺在那里,浑身是伤,毫无生气。回到神堂过后,修养了一段时日后,南久安做出了一个决定。他要重新当会那个瞎子。从前他无数次向往着看清这个世界,可是如今看得太轻,却还不及不看时来得欢喜。自此过后南久安再次戴上了那眼纱。也开始慢慢淡出世人视野。魔界自除夕之变后东格暂时来到东魔界,而彼时叶矾山也悄然转醒。东格、叶矾山二人再次相聚,共谋一切。夏日的最后一丝炎热留给了秋天,可是转眼连秋也过去了。冬日的到来,将一切照的奄奄。瑞雪照丰年,如今这雪翩翩,可是这丰年恐是难见了。二年春,魔界领兵攻陷妖族鸸江三城。正式挑起与妖族的战争。妖族本因族内不团结,一盘散沙,各自为营。身为四大圣位的族群自当挑起重任,只是鲲鹏一族终究还是阅历短浅。为避免更加混乱只得将凤族重提回四圣与鲲鹏一族同席。而这事南久安身为凤族前任族长是摆脱不开的。南久安在得此消息后只能向神堂暂时请辞,返回凤族。宿玖他们无法插手,如若神堂插手那么这场战斗便更加混乱了。到时候恐就不是两界之间的问题了。凤族“此次魔族分领十三支,我们守西,共计三支。兵将共计约为七万。我族势单力薄,如今赶来帮助的也只有蛇、熊两族。我们的兵力却不足六万。情况只怕不乐观。凡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南久安简单分析着局势。暮瑾看着那边界地图,注意到什么,指向一处城池“这处,是我族清山城,一直与魔族结壤。如今魔族却迟迟没有派兵于此,大抵也是因为此处地势崎岖。我们何不可就此突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