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算是看清了青樱,就是一个不顶用的,脑子里面全是情情爱爱的东西。
要不是今日她把惋春带到她的面前,她今日非骂醒青樱。
青樱办事快,第二日就把皇帝带到了景仁宫。
皇帝听了乌拉那拉氏的话,起先勃然大怒,只觉得她为了出景仁宫口不择言。
他的性子多疑,并未阻拦她说下去,听着乌拉那拉氏把现下的证据一一说了出来。
众多的疑点摆在了弘历的前面,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,他的养母竟做了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。
难怪,慎郡王上书,说膝下只有一女,王嗣无继,想让果亲王之子入继。
一个是郡王,一个是亲王能得比吗?
太后却来养心殿和他探讨了此事,太后不仅同意了这件事,还让六阿哥入嗣果亲王一脉。
他心中虽起了疑心,但并未明说,只当是太后打消他的疑心。
若六阿哥真是果亲王的孩子,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先帝和果亲王并不相像,而元澈和弘檐的相貌,确实有些许的相似,尤其是眉眼间的一两分。
那年生双生子的时候他也在场,光顾着道仪大师算出的龙凤胎。
细细想来,太后当年是早产,早产了近两个月,可生下来却与满月的孩子无异。
他后院里的妻妾不过早产了半个月,他的孩子为何那般虚弱。
皇帝口中念着“福祸相生”四个字,心中一阵了然。
皇帝眉心紧蹙,涌上了一股戾气。
龙凤胎虽然是吉祥的寓意,但坏就坏在孩子不是先帝的。
乌拉那拉氏见皇帝已然起疑,又继续添火道,至于余下的这些,都是她的个人猜测。
“再说先帝死的蹊跷,先帝从不沉迷于酒色,可偏偏在雍正十二年的时候广纳后妃,夏日里十分怕热,听宫人说,派去的太医都说无病,为何不过一年就身子便完全虚透了?在床上躺在都直不起身子来了。”
“不瞒皇上,祺嫔当年闹出的滴血验亲,是由本宫一手策划,当年本宫让人盯着甘露寺,只见到温实初和果亲王频频探访甘露寺,康熙帝的舒太妃自请出宫修行,也是我大意,便以为果亲王是去看舒太妃,温实初是奸夫。”
“滴血验亲时,取得并不是六阿哥和皇上的血,太后借着不损皇上龙体的话,让六阿哥和温实初滴血认亲,想来也是有缘由的。”
滴血验亲一事他是知道的,当初闹得沸沸扬扬,他还以为是祺嫔不择生冷,想要把太后拉下水。
如今看来另有蹊跷,加上乌拉那拉氏的一句又一句话的佐证,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大。
“皇上若是不信,当初滴血验亲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可以去问问先帝身边夏刈。”
皇帝波澜不惊的话中满是冷意,听着就让人心惊。
“夏刈已经死了!皇阿玛病重之际夏刈已经死了。”
屋内一阵沉默,夏刈是血滴子的头目,在皇上病重之际这个关键时间点突然死去,弘历不禁陷入沉思。
事情也太巧了,夏刈死后,皇阿玛紧接着陷入了昏迷。
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
直觉告诉他,有人在背后动手脚,皇帝不禁心凉,太后在背后究竟充当什么样的角色?
一连串的事情都串起来了,太后和果亲王在甘露寺时有私情,而后皇阿玛派果郡王,也就是昔日的果亲王去滇藏。
果郡王去滇藏的路上发生了意外,太后这才从甘露寺回来。
而夏刈的死,只怕是皇阿玛发现了她和果亲王的私情,让夏刈在背后调查,夏刈这才死了。
皇帝一口气险些没有顺过去,阴沉着脸看向乌拉那拉氏,未说一句话,缓缓走了出去,不顾着青樱的搀扶,回到了御书房。
王钦他是信不过的,若他真的让王钦查这件事了,说不准这事明日就被后宫的人打听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