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说要陪着枫哥儿一起赴黄泉,求他照顾墨儿,甚至连白绫都在一旁备好了,当时他心头就软了半截。
没想到当天晚上枫哥儿就退了烧,顿时所有的疑虑全都消了。
盛纮心头一疼当即把林噙霜给扶起来,拥在怀中,“我何时疑过霜儿?”
林噙霜依偎在盛纮的怀中,“有纮郎这句话,即便是让霜儿去死,霜儿也算是清白了。”
“尽说这些晦气话,快别说了,你得亏是遇上了我,我能替你撑腰,若是在小时候,那会盛家被那个贼妇人把持着……所以我绝不会让你和孩子过上我这样的日子,霜儿,枫哥儿会好的,咱们都会好好的。”
这些事,林噙霜听过了许多遍,靠着这件事,她也平白得了盛纮的许多怜惜。
“纮郎……”又是一句婉转的轻哭声。
墨兰在暗处静静看着,论演技派,还是要让林噙霜来上。
等盛纮走后,林噙霜一把将两个孩子抱住,又抹起了眼泪。
到底是她心急了,害了人,恰时听墨兰说枫哥儿得了梦魇的病,发了低烧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利用长枫的病来谋取更大的利益。
看着盛纮的态度,事情成了。
周雪娘说,她的事情也成了,知道卫小娘一事的人都死绝了。
压在她心中的事情,终于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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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汴京的时候,盛长枫的病已经大好。
盛纮听说,他那个平时不大上进的孩子,安顿好就开始苦读,心中又安慰了不少。
病了一场,总算是聪明了些。
又想到墨儿一笔的好字,心头更是感慨万千,都说女儿肖父,那一笔的字定然是随了他,不过九岁,簪花小楷写的不输于贴上的字。
“让明儿去开蒙上学一则是找些事情做,二则,也该明白些道理,做个明理的人。”
老太太的话才将盛纮的思绪拉回。
“母亲说的是,待学究到了,叫她们去拜见。”
老太太察觉到了盛纮走了神,又想到自己先前劝的话,挥了挥手就借着疲乏的理由让盛纮下去了。
“那日,枫哥儿的病是真是假?”
房妈妈叹了一口气,“瞧着林氏那样不像是假。”
老太太抿了一口茶,“终究给林氏赌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