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血,好多血呀”飞机面如死灰,身体弯如半蹲状,疼痛得裂嘴咬牙,五官完全变了形,他的左手,紧捏着右手断腕上方,那血,还是在缓慢不停地往外涌渗,一大滴一大滴地,滴在地板上。
这时,飞机脸色灰白,神情慌张,失声沙哑着对着周围众人处,大叫:“救命,救命杀人了谁帮我叫救护车?谁帮我叫救护车?啊我要死了快好好心,你们哪个做一下好心人,你们谁送我去医院?啊~~好痛啊”
“哄”
这时,酒吧里的观众们,也反应过来,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,都在下面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这时,丁思琪神情淡淡地,手上端着一个金色脸盆,姿态飘渺地向我走了过来,金色脸盆里面,盛放着半盆清水。
我侧着头,旁若无人的样子,用清水慢慢清洗了一下双手,王远楠在旁边,递一块雪白的柔丝巾过来给我,我接了过来,又慢慢地擦干,手指、指尖各位置上水渍,最后,我把柔丝巾随手扔在脸盆上,挥挥手让丁思琪端走。
“啊求求你,兄弟,老大,大哥,小祖宗,你叫人送我去医院吧,好不好?我快要死了我求求你了你就做做好人吧叫人送我去医院”当我洗完手转过身的时候,飞机这时,紧捏着断腕,神情恐慌地已经快要走到了我跟前,哭腔的声音叫喊着。
我看都不看他一眼,神情淡淡地问:“知道错了没有?”
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大哥,你快叫人送我去医院吧,再晚,就真的要出人命了”飞机听了,嘴巴如放大炮似的在下面,仰望着我叫喊。
我挥了挥手,朱大壮走了过来,只见他过来就一脚踢向走近我身边的飞机,骂道:“滚B的,你离我老大远点,弄脏我老大的衣服,我就把你另一只爪也跺了”
“啊”飞机身子朱大壮给踢得一颤,他站好,没倒下去,忙惊慌地闪到一边,如躲避魔鬼似的,和我保持了远远的距离。
“啊个毛呀”朱大壮冲上去,对着他又踢了一脚,嘴里骂道:“操这么怕死你还混个毛的黑社会呀?还学人做老大?你TD也不照照镜子?滚来还不快跟着我来包厢那边,我叫人给你包扎一下,死不了”
飞机脸色灰白,左右捏着右手断腕,低着头不说话,跟着朱大壮走开了。
“哎我的断掌”忽然,飞机回头喊。
“没了”紫剑走了过来,随口对着飞机喊了一声,只见他手拿塑料袋包着手,弯腰捡起地板上那只毫无血色的断掌,抬头面对对飞机,阴阴地笑了一下,接着,他转身,飞快地冲往酒吧的卫生间处。
“哗哗哗~~哗哗哗”
一阵阵的马桶冲水声,急骤响起。。。。。。
飞机的脸,瞬间,一片死白。
“他**的你走不走?”朱大壮在后面,不耐烦地又踢了一脚站着不动的飞机,骂道:“你不走,我就让你死在这里算了”
飞机低着头,垂头丧气迈着脚步,毫无生气的样子,跟在朱大壮身后走了。
我站在台上,对下面所发生的事,看都不看一眼,继续对着麦克风,冷冷地说:“继续审判,下一个,王大年”
“啊”蹲在舞池中央的王大年他们等十七个人,在飞机给我断手的那时候,他们就惊吓得快要抱成一团了,缩在舞池那里,大气不敢喘,动也不敢动地双脚微微颤抖着。
这时,王大年听到我忽然叫了他的名字,他脸色,立刻就变得苍白了起来,嘴里忍不住惊叫了起来。
“走啦”紫剑回来了,小飞对着王大年处怒吼着,王大年就蹲在那里,牙齿“格格格”地打颤,一动也不动。
最后,紫剑和小飞,一人拉手,一人扯头发,像死狗一样拖着脸色纸白的王大年,走了过来。
“老大,大哥,我错了,你放过我吧”王大年看见了我,神情极度恐慌,忙“啪”的一下跪倒在地上,嘴巴里语无伦次地大喊:“大哥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不关我的事,真的不关我的事,全是刘辉指使我做的,你们放过我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不理跪在那里苦苦求饶的王大年,嘴巴依然冰冷地对着麦克风开口:“审判开始”
“啊~老大,不要啊”王大年抬起头,惊慌大叫。
“啪”
小飞扬手狠狠的一巴掌,扇在王大年的脸上,骂道:“再叫?再叫,现在就把你的手跺了”
大年给小飞打得一愣,脸上马上显出了个巴掌印,他忙惊慌伸手捂起了嘴巴,不敢说话了,那副委屈而憋得全脸青紫的模样,一点也看不出来,他就是晚上在酒吧门口,极度嚣张调戏丁思琪的劲装男人。
“王大年,二十七岁,湖南益阳人。”墙壁上的图象,又是一变,各种照片和文字,又开始缓慢滚动了起来,王远楠的声音,再次清脆响起:“年月日,王大年、刘辉、钟有强等人,在春和路强取收路过店铺、摊位的保护费,出手打伤无幸店主和店员及其家属共有一十三人,骨折住院的有五人,断人手指头的有三人。砸人店铺、摊位共有二十六多次;年月日,飞机在夜来香酒吧**女学生,其中,王大年最后也参入了奸**学生的行为。最后无罪释放。年月日,王大年在夜来香酒吧里,因为和丁永生几个客人发生口角,趁客人们出门后,召集保安陈阿水、罗根平等人,把客人砍伤住院,最后还勒索丁永生他们五万块钱精神损失费。年月日。。。。。。”
酒吧里很静,只有王远楠的声音,清脆地在念着,墙壁上面的投影,图文并茂,为在场所有的人,在展示着王大年犯罪的人生。
终于,王远楠的声音,停止了。
我站在领舞台,冷冷地看着王大年,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王大年,你可知罪?”
大年脸色瞬间纸白,身体颤抖,过了好久,最后,他抬起头,神情弱弱地小声说:“大哥,我知道错了,但这些,大多数是刘辉指使我做的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你放过我吧?”
我没有看王大年,转身手捏剑柄,对着麦克风,神情淡淡开口:“王大年,所犯的罪,用他的命来还,也不够,但念在,他不是主犯,又有改正的心态,我们红花会的职责是行侠仗义、锄强扶弱,也得饶人处且饶人,我们今天,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王大年,死罪可免,但所犯得错,还是得付出沉痛的代价,才能让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。所以,我宣判,王大年,身受七刀之刑,他日再犯,取你人头”
“老大,我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