騰岳炎掐著膽豁出去似的,探出舌尖掃過唇峰,輕輕覆上童桐的唇,慢慢佔領。
唇的溫度,絲絲滲透他的感官,輕咬著、輕撫著,感受著他的柔軟。
微啟的唇一下就被舌尖攻略齒牙,舌尖沒放過唇後的齒牙,一顆一顆掃過…
鼻息間充斥著童桐的浴液香,唇齒間他能感受到童桐睡前洗漱的薄荷檸檬味。
騰岳炎心口莫名燥熱起來,他想觸碰童桐的身軀,只能壓著童桐的腰往身上擠,他不能在有過多的動作。
他怕吵醒二筒,如果真的讓他吵醒,一定先踢他下床,再揍他一頓
童桐又哼了一聲,嚇得騰岳炎趕緊縮回脖子,抽離自己的舌頭,緊張地差點把自己脖子給扭了。
懷裡的人又安靜了,騰岳炎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。
騰岳炎瞪著身下,一時間無語了,這是怎麼回事?
剛才的親吻擠壓童桐的胳膊,手無意識滑了一下,原本放在肚子上的手臂恰巧落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方
媽蛋,沒事把自己搞成這樣還能行了麼?
脹著呢,怎麼睡啊這是…
他把童桐的手移回自己腰上,手掌貼著他的手臂,頭往後仰,靠在床頭等身下稍停。
騰岳炎,你真他媽不是人,都甚麼情況了還能那啥!
你安慰就安慰,幹甚麼親人家嘴,臭流氓!
得寸進尺了都,真是臭不要臉啊你!
騰岳炎你就得寸進尺、不是人、臭不要臉、臭流氓
自己又給自己瞎折騰了老半天才悠悠地睡過去…
熟悉地敲門聲再度響起。
怎麼住舅舅家,每天早上怎麼都要聽敲門聲啊!真煩,饒了他吧!
童桐壓著腦袋,蹭了蹭被單,一點都不想起床。
隔著門板何夕說:「小桐,起了沒?」
「起了,別敲了。」帶著濃濃鼻音,一聽就知道是剛醒。
「那行,你倆趕緊起了吧!」何夕又說了句,就聽見離開的腳步聲。
嗯?
你倆?
甚麼你倆?
誰跟誰你倆?
童桐睜開雙眼,撞進眼眸的是一個人的脖子?
他又動了動手,手掌摸到得是一個人的腰身?
腳又晃了幾下,大腿磨到得是另一條大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