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哈哈哈&rdo;季贤达笑出声&ldo;太后娘娘和杨大人,是想要谋朝篡位吗?&rdo;
兰太后揪然变色:&ldo;大胆放肆!&rdo;
杨士诚吃了一惊连忙跪倒:&ldo;陛下,微臣便是万死,也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。&rdo;
季贤达冷笑:&ldo;杨大人没有,为什么要联合太后囚禁陛下驱赶本王,或者其实太后娘娘有此心意?&rdo;
兰太后被说中心中最隐秘的想法,气的拍案而起:&ldo;季贤达,你太放肆!&rdo;说完才想到自己反应过度,连忙转向李慕君。
&ldo;陛下,咱们母子十多年,你知道哀家的心思,只想早点含饴弄孙再没有别的。如果陛下不满意哀家和杨大人的安排,只管说陛下的意思。&rdo;
李慕君慢慢地站起来神色平静的说:&ldo;季爱卿慎言。&rdo;
&ldo;是&rdo;季贤达也站起来恭敬的揖手。
李慕君先走到杨士诚的面前扶起他:&ldo;父皇龙御归天后,朝政都仰赖大人。爱卿的功绩自有后人评说,杨大人不必为摄政王的无心之语,惶恐。&rdo;
&ldo;陛下!&rdo;杨士诚听得几乎落泪,都说他贪权,可是谁能明白他的苦心和忧虑,如今幼主竟然能说出功绩自有后人评说的话来。
&ldo;朕都明白,摄政王是武将没有理过朝政,母后又一直身居后宫。杨爱卿是怕他们万一乱了朝政……&rdo;
李慕君还没有说完,杨士诚涕泪满面的双膝跪倒嚎啕大哭。自己像是被驾在火上烤一样,既怕不懂的人乱了朝政,忙着霸住朝政,别人都淡然了,又怕自己权力太大被皇帝清算,日日夜夜焦虑难安。
多少人以为他贪权,没想到看透自己苦衷的竟然是年幼的皇帝,杨士诚跪在李慕君脚下:&ldo;陛下,老臣心里苦啊……&rdo;他像是溺水的人遇到浮木,一把抱住李慕君的脚踝,伏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。
&ldo;要不是先皇的嘱托,要不是担心陛下,老臣宁愿去给先皇陪葬,也不想这样日夜不安。&rdo;
被人抱住脚踝,李慕君僵硬了一下,她又弯腰去扶杨士诚:&ldo;杨大人起来说话。&rdo;
自从熙和帝归天,杨士诚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可是内里的煎熬确实说不出口,今天终于有了知音,怎么也要哭个够。
季贤达看不过眼,走过来一把拉起杨士诚:&ldo;好歹也是朝中首辅,在陛下面前这样仪容不整算什么?&rdo;
被人粗暴的的拽起来,杨士诚也不好再赖在地上,旁边自有宫女送上帕子。
李慕君反身坐回上首,开口说:&ldo;杨大人是父皇看重的臣子,朕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。可是父皇信重大人,大人却不相信父皇。&rdo;
杨士诚一脸急色,想不通他怎么会不相信先皇,先皇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万死难报。
李慕君抬手止住杨士诚要说的话,接着说:&ldo;如果杨大人相信父皇,就会放心摄政王和母后一起理政。杨大人是文人首领,可摄政王是武将翘楚,母后治理后宫三十余年可曾出过一点乱子?&rdo;
&ldo;先齐家,然后才能治国,杨大人未免小看了母后的智慧,至于摄政王,他十五岁开始,在北境号令三十万大军……&rdo;
看着杨士诚又要说话,李慕君继续抬手止住:&ldo;不仅三十万大军,军威赫赫,就是北境的人口也比三年前多了一成,杨大人真以为他只有蛮武不懂治民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