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屋内惊鸿正在拿着酒精喷着清洁着戏服,这里的传统就是戏服一般不会去用水清洗,一般戏服封箱前用白酒喷洒,再加樟脑丸装箱。
一件好的戏服都是以前绣娘一针一线的缝制出来了,上面密密麻麻的花纹都是手工制作,往往一件戏服都是需要向绣娘提前定制的,甚至有的戏服会绣上个一两年也是有的。
一个戏班除去大家知道那些在戏台上的角色,还有乐手,用的乐器都是传统乐器,哪怕现在西洋乐已经入住了这个国家,但戏曲界一直保持着用传统乐器。
用他们的话来讲就是换了个乐器就没有那个味了。
有钱的戏班甚至还会有自己写戏文的人,也就是现在叫的编剧了,简单拜师的时候,里头的有个男人就是编剧。
他们几人都是年少时相识,一见如故,看她家老师在台上唱戏的时候灵感源源不断的,拿着写好的戏文在后台等着交给她老师,让她来演。
后来那一场不出所料的爆红了,她老师红了,那戏文也红了,可以说这几个人相互之间捧出了一个角。
而他们都有一个爱好就是看戏、品戏、论戏,他们一起共同探讨着戏文里的人物故事,里面的精神内核,最后由惊鸿演绎出来。
所以她老师才只用了一年时间盛名远扬最后成为大角,除去她自身的努力和天赋以外,和这些对戏有着一份赤诚之心的人也有一部分的关系。
在那个时代消息还没有那么灵通的时候,连在封闭一些乡下的人都知道有个叫惊鸿的人是个唱戏唱的最好的。
在简单听来,这种养成系什么的,跟后面的那些偶像养成似乎也差不多吧。
所以无论是放在哪个时代,大部分追星族都是真金白银的砸。
等到简单兴致勃勃的想要听后续的时候,惊鸿只说着那些文人相互之间的骂战太过,不适合小孩子听,就没有继续说了。
这时她才知道,原来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粉丝效应,那些个文人墨客或维护或不屑的在报纸上刊登,言辞之犀利,用词之隐晦。
拜师那天的其中另一个男的就拿起笔杆子维护自家老师舌战群儒。
简单只想说:哇!好一出大戏啊!
三日后…
简单在后台在家老师在给她换戏服、在她脸上弄着粉墨。
“我小时候就常想着,第一次登台了,就希望我的大师给我画一画,虽然我大师没有,但是我想给你画一画,也算是弥补了一些缺憾吧。”
简单的这个角色本身是个孩子角色,所以要有天真烂漫的孩童稚气,要求嗓音稚嫩,有股子“奶味儿”,这是个比较特别的存在。
像有些孩子天生烟嗓的,肯定是不太行的那种。
戏份也不多,就是父母在家时活泼可爱孺慕之情,父亲离家时,不舍依赖以及想念。
最后和母亲外出去找自家父亲时的懂事坚韧,一个转场就是长大成人,就不需要她了。
反正最后结局是大团圆的结局,在日新月异下已经很久没有人点以前的老戏文了,时间会沉淀很多东西,也会淘汰很多东西。
随着乐手,手里的乐器响起,就该简单上场亮相了。
踩着小步法,随着乐律走着站在台中央一个定势亮相,就给看官传递出信息就是我是这家的小孩,然后开嗓。
第一次开嗓就获得了满堂喝彩,台下坐着她老师、陈姨以及那天的三男一女。
最后一些在家调皮捣蛋的场景,随着翻跌蹿跳的,灵动的表现力,台下的人也看的津津有味,甚是有趣。
明明是个老戏文的片段,这个场景以前也看了许多次,但这次看到这个片段总有一种:新鲜的感觉。
后来要转场的时候,有些观众还有些依依不舍,给予了喝彩欢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