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一蒙,你一大早是不是想耍流氓?”罗淮秀没好气。
“再流氓也比不上你。”安一蒙低沉的回了句。
“……”罗淮秀眨了眨眼,只觉得此刻的他太怪异了。如果说是同她谈情说爱,可他脸上表情严肃,目光深沉得像是触不到得黑洞。说他神情挺严肃吧,可他抓着她手是想做什么?
余光越过他身侧扫到桌子上,她目光忽闪,突然对他笑道,“怎么了?就因为一顿早饭被我感动到了?哎呦,这点事没必要放心上。我现在虽然吃住都在你这里,可我能做的还是会做,放心,不会白吃白住的。”
安一蒙抬起另一只替她扶去耳旁微乱的发丝,低沉道,“好好养身子,等孩子生下来你想做何事我都不反对。”
罗淮秀垂眸,“嗯。”
安一蒙将她手放入被窝中,这才起身走向了桌边。
看着他挺拔健硕的后背,那身朝服穿在他身上威风尽显,从头到脚都带着一股浓烈的阳刚之气。
罗淮秀收回目光,在被褥中蜷缩成一团,继续睡觉。
对她做的煎蛋,安一蒙一口渣都未剩。
而就在他刚走出房门准备去早朝时,突然管家来报,还故意压低了声音,“启禀老爷,京都衙门出事了。”
安一蒙脸色微沉,“出了何事?”
管家道,“听说昨夜有人闯入大牢,把里面关押的囚徒全救走了。”
安一蒙犀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,“有这等事?”
不等管家回话,他抬起脚快速的大门走去。
……。
大牢出了这么大的事,全部在押囚犯一夜之间全都消失,据说是有人放了迷香导致衙门里值夜的人全都晕迷不醒,待醒来时又惊又慌,连夜上报。
早朝的时候南宫翰义大发雷霆,令人彻查囚徒失踪一案,并下令文武百官封锁消息,以免百姓恐慌,毕竟大牢里还关押着不少死囚,有些人穷凶极恶、为非作歹,万一惹出混乱,后果不堪设想。
所以衙门才贴出告示,只说大牢被毁,需要修整。
而前往太子府的丁红芸也是白跑了这一趟。此刻南宫兴毅还留在宫里同南宫翰义商议此事的解决办法,人半夜就被宣召进了宫到现在还没回府呢。
丁红芸失落的回到蔚卿王府,罗魅早就等着了,当她一回府就让慧心慧意将她请去主院。
“丁姨娘,不是说身子抱恙吗,怎么一大早就往跑外呢?”坐在主位上,罗魅面无表情的问道,对她可是连冷笑都挤不出来。
让管家带消息给她,就是想看她的反应。这女人,第一时间不是来找他们,反而是跑去太子府找南宫兴毅,这说明什么还用解释吗?
身在曹营心在汉,这跟叛徒有何区别?
想起她有可能将藏宝图的事告诉了南宫兴毅,她可是一晚上都没睡。
没错,囚犯失踪的事是她想出来的,给衙门里的人用得迷香也是出自她的手……
她就想看看,丁红芸找不到儿子会如何做!
丁红芸眼眶红肿,疲惫尽显,娇柔的脸苍白无力,还真有几分病态。来见罗魅,她也没以往那般做作讨好了,态度很冷漠,“妾身的确是身子抱恙,但也没人说身子抱恙就不能出门,妾身不过是出去透口气而已,难道王妃连这事也要管?”
罗魅哼了一声,“透气?难道我蔚卿王府的空气不好么?还是说丁姨娘已经厌恶了府里的气氛,想离开另谋高处?”
丁红芸冷着脸瞪着她,眼里不仅有冷漠,还有对她的厌恶,许是南宫司痕不在府里的缘故,所以她说话语气都变得尖锐起来,“罗魅,别以为讨得了王爷的欢喜就可以为所欲为。俗话说人外有人、天外有天,你最多也只能在我们面前逞能罢了。你这种人,早晚都会大祸临头!”
罗魅挑了挑眉,“是吗,原来丁姨娘还会看相算命?那丁姨娘能否算算你们母子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?”
丁红芸红肿的双眼暗沉,“罗魅,你这话是何意思?”
罗魅耸了耸肩,“我说的话都浅显易懂,凭丁姨娘的聪明不可能不懂的。”
丁红芸突然睁大眼,眸孔里布满了血丝,连说话都带着一丝恨气,“大牢的事可是你们做的?”
她怎么就忘了,这京城里有胆子到衙门里作乱的人没几个,板着手指都能数出来,而最让人怀疑的就是他们夫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