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洄说:“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。”
江源道:“我跟他认识时间也不长。但是可以看出来他跟白彩之间关系匪浅。而且,此人定不是池中物。连忠王都对他刮目相看,想让他跟在他身边,但是却被陈墨轩给拒绝了。”
江洄讶然:“拒绝?”
江源点头:“拒绝的很彻底,但是在来的路上,陈墨轩跟忠王还谈笑风生看起来关系不错。而且。两人经常过招切磋,陈墨轩少有输的时候。我觉得陈墨轩功夫还在小四之上。”
“什么东西在我之上啊。小四都这么大了,叫声阿四怎么样?”
江洄皱眉。看着来人,“回家先去妓馆住,你也是好本事。”
江流不置可否,随手关上门,坐在江源身边。
江源不满,说:“你怎么不敲门啊。”
江流脊梁挺的笔直。像是一杆标枪,扭头看了自己三哥一眼。连个笑容都欠奉,依旧是冷冰冰的一张脸。
江流哼道:“要是敲门就听不见有人在我背后嚼舌根了。”
“不过。你说的是谁厉害?”江流问。
江洄见着自己这个四弟就犯怵,他赶忙说:“是白彩的一朋友陈墨轩。你不认识的。”
江流说:“我的确不认识,不过,跟白彩有关,哪个白彩?白安臣?”
不就是说到了白彩吗至于浑身冒冷气吗。江源腹诽,嘴里却道:“是那个白彩啊。他来江南了。”
“哦?”江流挑眉,凉凉的问道:“他不是去西北了吗?跑到江南干嘛?”
江源说:“当然忠王带他来的。他自己一人肯定是不能离开西北的啊。”
“哎,阿四,你跟他很熟?”江源问。不过,看白彩那样跟江流不像是熟的样子。
江流道:“不熟。”
江洄看着自己的四弟,一年不见越发的沉稳了起来,便关切的问了几句:“帝都可好?累吗?”
江流说:“我在歌坊睡到了中午,不累。就是昨晚有个小毛贼在屋顶挺烦人的。”
江洄说:“你也少往那些不干净的地跑。”
江流叹口气,单手托着侧脸,说:“歌坊来个新鲜的处、女吗。”
江洄皱眉,道:“女人肚皮有什么好。”
江流弯起嘴角:“嗯,的确不好,碰过一次就不想碰了,毕竟新鲜的东西只能用一次,特别是女人。”
江源:“……”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嘴角四弟的脑回路的啊。喜欢女人,还只喜欢处、女。
江洄:“……”死小子越来越欠揍了,迟早毁在女人手上。不过,这小子用过就丢,他担心的,貌似还有些早。
白彩跟陈墨轩回取的时候苏公公正好在等他们,说皇帝让他带他们直接去行宫。
现在江南燥热的很,行宫凉快,正好避暑。
白彩虽不乐意。但也得去。
行宫依山而建,九曲回廊依地形而走,清池涓流,岸曲水回。
从山顶可以俯瞰繁华苏州,底下行人如织。
堂皇富丽的宫殿在山上茂密的树木掩映下并不惹人注目。
白彩跟陈墨轩沿着石阶往上走。
树上鸟儿轻啼。欢快的在树梢上蹦来蹦去。
山间或有小兽越过,一切的一切不禁让人赏心悦目。
不过,白彩的好心情在刚到息行宫时就被破坏了个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