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都过上甜的蜜好日子。”
陈雁来问,“那还有其他的年俗吗?”
“有啊,从腊月二十三以后每天都有不同的事。二十三是糖瓜粘,二十四,扫房日,今天各家都要扫房除尘。寓意去掉旧一年的陈气晦气。二十五,磨豆腐;二十六,割猪肉;二十七,添新衣;二十八,把面发;二十九,蒸馒头;三十儿晚上熬一宿。”
“感觉乡下过年比城里有意思多了。”梁薇娘家在城里,她和丈夫是丈夫在部队认识结婚的,她和陈雁来一样对农村年俗并不清楚。虽然嫁给张盼许多年,但是两年一回,在乡下待的时间并不长。和婆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唠闲嗑。
张婶子傲娇一笑,“那必须的。咱们乡下人,在乎的就是吃穿住行。”
梁薇懵,“不是衣食住行吗?”
“乡下里大家都穷,大家都穿的差不多,就没那么在乎衣了。但是这日子啊,想过的有滋有味儿,衣服又不能常换常新,住的呢,有的人一辈子都住不上新房子,这行呢,也一样,不管是驴车马车骡子车,还是现在你们年轻人喜欢的自行车,这都要不少钱,换一次就了不得了,也一样不能常换。
而这吃也是我们每一天都要做三回的,可变的花样儿多。咱们乡下家能讲究一点儿的就是这吃了。那讲究人家,不仅仅是过年这会儿,就是平日里的四十节气,都要按照节气吃适合的东西。这样啊,总是期待着下一次吃好吃的的时候,日子啊,才有盼头。”
陈雁来作为资深吃货对此表示深深的认同。
“对,最不辜负自己的就是美食。”
张婶子笑骂了一声,“你小小人儿不大,你知道啥是辜负不辜负啊。”
陈雁来傲娇的一听胸脯,“我都有对象的人了,就算小,那也是随时可能结婚的人了。”
张婶子被逗的哈哈大笑,前仰后合。屋子里其他人也都跟着乐。
赵小玲吐槽,“婶子,您和她辩不过的,她啊这脸皮厚着呢。”
陈雁来一把搂住赵小玲,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谁让我和你住的近呢。小姐妹,必须互相传染。”
一屋子人又是哈哈一阵笑。
孙玉珍羡慕的看着陈雁来。她和她妈就从来没有过这种说笑打闹的时候。她妈和她说话开头总有三个字“听妈说”,结束也总有三个字“为你好”。
她是爱自己的,但是好像也不需要自己表达什么想法,就一股脑的把她认为的好都给自己了。时间久了,她也习惯了不怎么说话,在她妈跟前更是像锯嘴葫芦一样,也因为这性子,没少被人嫌弃。
不过她真的很感谢老妈把她送来下乡插队。她感觉在和雁来、小玲还有秋华姐在一起后,她想说的话越来越多,也不再和从前似的,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了。
下乡,真好啊。
中午吃完饭,张婶子就带着闺女和儿媳妇,去碾房了。
这一路上,看到谁张婶子都特别热情的打招呼。
远处走来了三嫂子,“婶子这是去碾房啊?”
张婶子骄傲的说,“可不是,准备蒸年糕的面,这不带着我闺女还有儿媳妇去压点儿面。”
“你这又是闺女又是媳妇的,享福啊。”
张婶子笑了,“哈哈哈,那是必须的。”
这又碰到老杨家的大娘在门口搂柴禾,“嫂子,你真是做啥去啊?”
“带着我闺女和儿媳妇去压点儿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