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时候有说有笑很多人,回去了,只有陈雁来和白小雨两个,不过幸好多了两个孩子,有丫丫在叽叽喳喳的,倒是少了很多冷清。
木生现在还不能说话,陈雁来知道他在私底下已经能够发出“啊”和“哒”的音了,但是在外面,木生还是会扮回从前的小哑巴,有事就靠手语交流。路上有一些好事的乘客还凑过来瞎打听,后面被陈雁来的大力掰勺子给吓萎了,再也不敢上前。
“雁姐,他们说你是暴力妹。”白小雨耳朵尖,听到了乘客在背后的议论声。
“嗯,没事儿。”她还听到了他们说的其他的话,什么“暴力妹带哑巴出门啦”“那保不齐是她私生子啊”之类的。
还有一对父子最过分,男的说她是泼妇没人要,那熊孩子指着木生哈哈笑说没见过哑巴,还现编顺口溜说上了。
其实陈雁来想说,你们就算是要猜是私生子,好歹猜一下丫丫啊,她也生不出来木生那么大的儿子吧。
其实要单说她,也无所谓,她要是真生出来两个这么乖巧的娃也是个幸福的事儿。
但是熊孩子你这样,阿姨我可是真生气了。
陈雁来略微想了一下,开始从包里往外鼓捣东西。“饿不饿?我们吃点儿东西吧。”
白小雨面有疑惑,“可是我们不是上车之前刚吃完的吗?”这才两个小时,到不了饿的程度吧。
陈雁来笑成了眯眯眼,“慢点儿吃,就当打发时间了。”
于是,陈雁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从包里掏出来两只烧鸡。
油纸包的紧紧的,在包里也闻不到什么味儿,但是这一打开来。嗨,这味道就绝了。
扑鼻的香味儿,顺着空气的流动,霎时就在车厢蔓延开来。直接把什么鸡蛋味儿、瓜子味儿、咸菜味儿都给盖住了。
陈雁来他们是刚吃完上车的,但是车厢里的这些人有很多不是啊,都在火车上啃了两顿馒头就咸菜条了,闻到这烧鸡味儿,他口水唾沫不听话,肚子都开始抗议了的啊。
陈雁来得意的都快要摇尾巴了。哼哼,就这味道,绝对是馋哭隔壁小孩儿的程度。现在嘛,就等着看热闹了。
刚才欠欠儿的跑过来瞎找存在感的那些个男人,只有一个人有鸡蛋吃,其他人,好一点儿的是冷掉的菜包和油茶面,差的就直接是和面的馒头,说馒头都抬举了,说窝窝头才更恰到。
让你们有时间不想想怎么赚钱,怎么让日子过好,天天就显摆自己有那双眼睛了,看别人家的热闹。
让你们给木生压力,假模假式的表达一下那简陋的同情。如果同情是真的,还罢了,当她看不出他们那眼里的嘲笑吗?咋滴啊,当我们木生是稀罕景儿吗?!
mD,当她家木生是猴儿供他们围观呢是吧?!
陈雁来很生气,他们故意的,她也就故意的呗。
“来,木生,吃鸡腿。咱们四个人,两个人一只,这是咱们俩的。我不爱吃鸡腿,我吃翅膀,那,两个鸡腿都给你。吃不完?那就放着吧,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,咽都咽不下去,只能等到家了重新加热将就一下了。唉~,也不知道那时会不会坏,算了,坏了也没办法,你的胃不好,还是要精细点儿养的。咱家又不是没这条件,有这条件怎么能让你拿冷菜将就呢。就你这渣胃,吃冷馒头肯定要拉肚子的。”
其他乘客:突然感觉手里的馒头难以下咽,好像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起来。
大人尚且能忍耐,但是孩子却是不干咯。
“妈,我要吃肉,我要吃香香的鸡肉。啊啊啊啊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