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负,还是他的保镖救的我。”
沈最歌一向黏人,她却从未像今天一样感激他。
裴缙泽只淡淡地隔开沈最歌的肩膀,只微微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,可多年之后,她还是觉得那一日的阳光格外温暖。
他似乎很忙,性子也极为寡淡,但并不像传言中一样弱得不堪一击。
尽管他不喜欢搭理人,可她还是认识了他的家庭医生周儒铭,他的保姆青阿姨,他的保镖梅森……
这几个人只负责他的起居日常,每天还会有不同的家庭教师来了又去,他的课业繁重得令人咋舌,即便是放假,也是安排得满满当当。
孙馥栾才知裴氏蒸蒸日上并不是没有道理,毕竟裴家的嫡子不会拥有一个完整快乐的少年时代。
他不快乐,真的不快乐,纵使登上领奖台,他也是一如既往地沉敛。
有一次,因离得近,他迟迟不上台,尽管知他不喜欢别人碰他,她还是忍不住扯了一把他的衣袖,压低嗓音地叫了他一声,“缙泽。”
谁知他忽而虚妄一笑,神情像是在自嘲,“缙泽?呵,裴缙泽。”
而后,他仍是脸上毫无波澜地上台去。
再到后来,他破格被连桥大学破格录取,这还曾在华人圈引起过一阵轰动。
好在尹顿公学与连桥大学离得不远,只隔了两条长街,沈最歌脸皮厚,那时候和他已经厮混得算是很熟了,好吧,起码她是这样认为。
青阿姨炖得一手好汤,那时候袁仁礼也来了,三个人常去他家里蹭汤喝。那时不知沈最歌怎么又招惹了几个黑人,回来时就被盯上了,那是她第一次被别人调戏,也是第一次见他打人的场面,发起狠来下手也分外不留情面,却是让她分外心暖
。
不过他们三个到底年纪小,很快寡不敌众,渐渐落在下风,要不是梅森及时赶到制止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
事出有因,他完全是被牵连进来的,可听说他还是受到了他父亲的惩罚。
一顿毒打,卧床整整半个月,她还是在他快出院时才收到消息,埋怨沈最歌不早点通知她。
沈最歌无奈地揉了揉红肿的手臂,笑道“哥不让,说是没必要惊动你。”
彼时他已经快成年了,早完成了本科的课业,正专攻MBA,倒也不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。
而她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,想他既然允许她在身边晃悠,大概是默许的。
她哭得稀里哗啦,他终于妥协了一样,叹着气说道,“你别哭,安静一点,等我伤好了学些防身术,早晚有一天他奈何不了我。”
只是后来的一系列变故来得太突然,她毫无防备。
本来天之骄子如他却突然肄业,不知去向,而裴氏批复的文件里,总有他的署名。
她数次逮着沈最歌去裴家找人,每次都是无果而终。
她知,他在裴氏幕后操作,却不知他为什么从不肯露脸,直到裴家的大当家亲自过来提亲。
那时她不知有多高兴,以前在国外,她就总幻想着成为他的妻子,成为名正言顺的裴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