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后这一句问的,窦氏连脖子都泛起一层红润。
“没,还没!”
吕后意味深长叹了一声,窦氏属实有点小,身量还没有完全长开,再说刘盈,也刚从人厌狗嫌的年纪过来。
再过两三年也不算什么,只是刘邦的年纪越来越大,他还是想抱上孙子的。
而此刻的刘邦却是没有顾得上这些,反而拉着刘盈,仔细询问,“竖子,你让群臣反躬自省,这一招很不错,你说乃公以前怎么没想到呢?”
刘盈翻了翻白眼,“阿父,如果真的要反躬自省,只怕您身上的毛病最多吧!”
“你胡说!乃公有什么毛病?”
“阿父……您好排场,好宴饮,轻慢士人,粗鲁不文,喜欢美色,又撒谎骗人,毫无人君之体……你还抢我的诗作发明,您不是身上有毛病,您是毛病上面长了个人!”
“你个竖子!”
刘邦勃然大怒,高举拳头,“乃公非要打死你这个胡说八道的逆子!”
刘邦站起,挥拳追打,只可惜追了一会儿,就气喘吁吁,浑身热汗。
刘盈满脸笑容,“阿父,还要不要继续追了?”
老流氓翻了翻白眼,怒哼了一声,“滚过来,乃公要跟伱说点正经事。”
刘盈早就习惯了,这也算是爷俩独特的相处方式,非要闹一阵子,才能好好说话。
刘邦跌坐地上,放肆地岔开双腿,刘盈给他倒了一杯茶,双手奉上。
刘邦喝着茶水,神色平静下来,沉吟道:“光是让他们反省还不够,你还要真正敲打他们,要让这帮东西感觉到疼……你懂吗?”
“懂……就是杀几個立威!”
“荒唐!”刘邦一声怒吼。
吕后突然看了过来,目光犀利,直刺老流氓。
刘邦慌忙压低声音,“竖子,这是你阿母喜欢干的事情,你学不来的。”
刘盈笑了,“阿父,那您该怎么办?”
“乃公吗……大约会聚集群臣,一起宴饮,然后痛骂他们一顿。”
刘盈无奈道:“您这招我能用吗?”
“当然……不能!”刘邦道:“所以乃公才问你,打算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