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哙被囚禁,卢绾送出了家产,闭门不出,在家里思过。
就连此前拜见过季布的夏侯婴也躲在家里不出来。
整个京城上下,一片死寂。
很显然,这不是什么好预兆……太子监国,老臣不服,前面这些,还都是开胃菜,真正的大餐还没开始呢!
“太子,我去问阿父了。”张不疑低声说道。
刘盈一笑,“不用不好意思,留侯是你阿父,到了关键的时候,不用白不用,他给你说了什么?”
张不疑怔了下,“我阿父说,没有什么好办法,只能以不变应万变。”
“以不变应万变?怎么听着有点无所作为的意思?”刘盈轻笑道。
张不疑点头,“他就是这么说的……我也没想明白,他说以太子圣睿,应该能懂。”
“那我要是不懂呢?”刘盈好奇道。
“不懂你就不够聪明呗!”
刘盈哼了一声,“师父的意思,我知道的。能让舞阳侯出面,又能让卢绾跑去见阿父,后面的人,不言自明。”
“是陈平?”张不疑惊问道:“也只有他,才有这样的本事!我说的对吧?”
“对什么!”
刘盈冷笑道:“你这个脑子,属实差得太多了……陈平有这个本事,却没有这個必要,更何况他现在捏着东厂,大可以作壁上观,静待时机。他是要让所有人去求他,而不是主动出手,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张不疑瞪圆了眼睛,“那,那还有谁?绛侯周勃,他刚被敲打了?夏侯婴?灌婴?又或者是周昌?王陵?”
这家伙越说越离谱,刘盈哼了一声,“你还不如讲沛县勋贵来得好!”
“沛县勋贵!也对!”张不疑诧异道:“那该怎么办?难道把他们都杀了?”
刘盈一笑,“你阿父跟伱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张不疑这才反应过来,“我阿父说要以不变应万变,他的意思现在时机还不成熟,需要等待……毕竟诛杀功臣,陛下那里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!”
刘盈点了点头,“那你说我们能不能等?”
张不疑怔了下,又摇了摇头,“我看不行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们的势力还太小了!你别看那些老狐狸表面老实……灌阿能拿捏灌婴,卢他之能告他大父的状,都是因为陛下还在。他们不敢肆无忌惮,所以只能容忍。不然的话,在这个大汉朝,哪有儿子能反天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