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读这句话,读了好几遍,后面声音已经哽咽。
邀请函上还有他们的照片,江少观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去拍的。
看起来不够亲密,但应该也比未来的他和邰砾更亲密了。
他将会缺席邰砾未来很多的重要时刻。
他把邀请函上的照片剪了下来,只留下邰砾的那一半放进了钱包里。
钱包里还有一张邰砾少年时期的证件照,边缘已经泛黄了。
它们都被藏在隔层里,只有江少观自己知道。
距离邰砾和齐望轩的订婚宴还有一周时,邰渊和方雨霏终于从国外回来了。
像是一切尘埃落定,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接机那天去了十几个人,其中大部分都是邰渊在任时的下属。
但江少观没有去,他被邰砾派去一个项目地考察。
他不知道邰砾时不时有意将他支开,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局外人。
他考察时有几分心不在焉,没忍住给邰砾打了电话。
邰砾摁断了前两个电话,第三个时终于接通了。
“什么事?”
江少观:“邰叔方姨到了吗?”
邰砾:“还没有。”
江少观:“航班晚点了?”
邰砾:“是……你那边没出状况吧?”
“没有。”江少观抬头看了眼天空,阳光有些许晃眼,他握住手机,想说的话在嘴里打了几转才说出口,“砾哥……”
“你们真的要订婚了吗?”
如果邰砾能够看到江少观现在的样子,一定会很诧异。
江少观眼眶红润,睫毛已经被泪珠打湿,他低着头遮掩住异样。
心脏略微地疼了一下,邰砾摸了摸胸口,有些迷茫,他琢磨不透江少观的用意:“你说这话是想反悔吗?”
“不是。”江少观说,“既然要结束了,在结束之前,你再让我操一次。”
邰砾很不想承认,仅仅是听见江少观这句话,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。
不过他是来卫生间接的电话,这儿明显不是可以解决个人问题的好地方。
他挂断电话,不再听江少观胡言乱语,去洗手台用凉水洗了把脸平息情绪。
回到机场又等了会,邰渊和方雨霏到了,果然邰渊见到他先聊的就是公司上的事,对即将举行的订婚宴只字不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