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观不知道邰砾在这等多久了:“找我什么事?”
邰砾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他的大脑在疯狂地搜寻着理由,可所有理由都那么不堪一击,容易被识破。
而已经到了这一步,他再伪装又有什么意义。
“没有事不能来找你吗?”邰砾说,“你吃饭了吗?等会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“但我有事。”江少观看了眼时间,“八点要去看tph的比赛。”
邰砾:“那是什么?”
江少观:“游戏。”
邰砾不玩游戏。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江少观的,可实际上江少观也是会变的。如果他们很久不联系,江少观身上就会出现越来越多的邰砾不了解的点。
在江少观刚从美国回来时,邰砾就感受过那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。
他实在不想再体验一遍。
邰砾:“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?”
江少观侧过头看他,觉得今天的邰砾有些不对劲。
这句话放在平时,邰砾会说“我跟你一起去”,而不是放低姿态来询问。
更何况邰砾的语气……听上去有些低沉。
如果邰砾像往常那样强势,他倒是能够利落地拒绝,可现在他反而觉得难办。
江少观敛眉:“我没有多的票,你要想去就自己去买票。”
邰砾问:“在哪里买?”
江少观:“不知道,我的票是朋友送的。”
邰砾追问:“哪个朋友?连沛吗?”
江少观:“新朋友。”
“新朋友”这三个字可供人遐想的空间太大了。
邰砾心堵了一下。
哪种朋友?
他想问,又觉得问多了惹人烦。
江少观开了门,门没有关,但也没有让邰砾进门。
邰砾站在门口:“我能进来吗?”
江少观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,邰砾什么时候和他这么“彬彬有礼”了?
江少观犹豫了一下,他是真的想要和邰砾维持“互不打扰”的关系。
这个人扎根在他的生命里,他做不到继续做什么狗屁兄弟朋友。
但邰砾显然没打算这么做。
他想怎样?他还没死心想要说服自己重回炮友关系吗?
既然躲不开,那就静观其变。江少观说:“我煮面,你得洗碗。”
邰砾:“没有洗碗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