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兴隆点头道:“这点,我猜到了,但我还有另一件事想要去看看。”
匡威海岂能不知柴兴隆所想,问道:“少爷是想看一下这个大夫是不是能将十五断肠丹的毒给解了?”
柴兴隆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!”
随后柴兴隆将柴如意喊了过来,将此事说与她听,柴如意也没意见,柴如意扭头看着那群嬉闹的女子,苦笑一下,轻轻摇了摇头,眼里满是心疼。
柴兴隆小声道:“老管家、姐姐,你们两个带着她们在这里等候片刻,我一人先进去看看。”
匡威海叮嘱道:“少爷,一切小心!”
柴兴隆点点头,也没说话,径直向着茅草屋舍走了过去,来到木头大门前,抬头一看,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桃符一样的东西挂在门梁中间,巴掌大小,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东西,不像字,也不像物,柴兴隆也没在意,见大门没关,往里面看去,见屋里面有一些人,院子里也三三两两站着几个闲聊天的,料想是来看病的,不觉笑道:“这荒无人烟的地方,居然还有这么些人在此,看来这大夫也许还真有两下子。”
说完,柴兴隆抬腿进了院子,见院子里晒着好些不知名的中药材,药味扑鼻而来,使人精神气爽,走近那些人后,抱拳一礼道:“各位兄台,敢问这里可是“大药葫”大夫的……贵府?”
那在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,见这个年轻人询问,纷纷转身,也是还了一礼道:“此处正是神医“大药葫”息足之所!小兄弟莫非也是来瞧病的?”
柴兴隆点头笑道:“正是,正是!”
正在此刻,院子里的另一间茅草屋,本来紧闭的门,忽然打开了,然后走出来一个年轻人,快步向着另一边走去,那里应该是此处的茅房之处了,只见这年轻人眼神甚是犀利,扫了一下柴兴隆他们,也没说话,径直去上茅房方便去了。
柴兴隆尴尬的一笑,然后向着正堂走去,只见左边有一张桌子,后面坐着一位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人,脸色红润有泽,右手捋着胡子,闭着眼用左手给人把着脉,屋里有些人都在围观,整个屋子鸦雀无声,柴兴隆也是一言不发的走近前去。
没一会儿,那个大夫模样的中年人,缓缓睁开眼睛道:“夜间多梦,虚汗甚多,此乃夜梦盗汗之症,给你开一个当归六黄汤方子,煎服三日便可……”
那病人立刻感激道:“多谢神医,多谢神医!”
那大夫,用笔写下一张药方,递给病人道:“不要喊我神医,这种虚名不吉利,喊我“大药葫”比较好一些。”
那人立刻改口道:“是是,多谢大药葫大夫了。”说完站起身就要走,而又听大药葫道:“望你莫做亏心事,病症会好的更快一些,做人坦荡荡,才能睡得安稳梦香!”
那病人眼里闪出一丝胆怯,有意无意的点了下头,大药葫平声道:“去隔壁抓药去吧,诊金药材,一并付与那边吧。”
那人道谢之后就出了门,柴兴隆看着那人去的地方,正是刚才那位眼神犀利的年轻人那间,心想:“可能那里是药柜处吧!”
大药葫继续与人诊脉,每次都会把病情说出来,再写方子,转眼人都去了,就剩下一个柴兴隆,大药葫抬头问道:“你有什么症状?”
柴兴隆拱拳道:“大药葫前辈,在下并无病症。”
大药葫诧异道:“既然没有病症,为何到此啊?”
柴兴隆笑道:“我虽然没有病症,但我家里人有啊。不知大药葫前辈,可以为其诊治吗?”
大药葫点点头道:“既然不是你,那就把你的病人带进来吧,看看再说,做大夫的也要望闻问切,并无百分之百的把握。”
“前辈说的是,在下现在就去把家人带过来。”说完行了一礼出了门,见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,马车也都不见了踪影,料想抓完药都走光了。
柴兴隆快步来到众人歇息之处,把匡威海与柴如意叫到一边,道:“姐姐,我看这大药葫确实有医术,不如你先与我进去,让他给瞧瞧,如果他真能医治,她们也自然不在话下。”
柴如意点头道:“好,我与你去。”然后对着后面轻声喊到:“翠烟,让她们在这里,不要乱跑,我与弟弟先去看看,如果能治好,再来找你们一起同去。”
翠烟应到:“好,如意姐,你先去吧,我看好她们。”说完就对那些女子小声说着什么。
柴兴隆领着柴如意来到大药葫的茅屋中,大药葫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一本医书在看了,听到脚步声,就把书合了起来,见刚才的年轻人领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进来,心里也是不觉看得呆了,柴兴隆连忙轻声唤道:“大夫……您这是?”
“咳……”大药葫假装干咳,掩饰自己刚才的冒昧无礼举动,清了清嗓子道:“年轻人,你说的病人可是她?”
柴兴隆点头道:“正是,这位是在下家姐。”
“嗯!”大药葫捋着胡子缓缓道:“来,姑娘,先让郎中我把把脉吧!”
柴如意行了一个万福礼,轻声道:“有劳医师了。”说着走向桌旁坐下,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平放在诊袋之上。
大药葫轻轻触碰脉搏之处,刚要去摸胡子,只见他登时瞪大眼睛,立刻站了起来,快步走向门口,大声喊到:“小飞,你是不是把老子的十五断肠丹给偷走了?”
“啊?”柴如意与柴兴隆听闻大吃一惊,显然他们不知道这大夫居然知道这个丹丸的名字,而且好像听此意,这东西也是他炼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