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我巨门人才凋零啊,这次没想到栽了大坑,这云总舵主也不予我们巨门一些人才,凌老弟真的是心力交瘁啊!”原来这人正是程刚的顶头上司,巨门堂堂主凌天,只见其人面目有些阴冷,眉宇之间有些邪气,嘴角更是一抹不屑之意,一身张狂的大黄衣裳,中间用金丝勾勒出一条威龙,这打扮若是被官家看到,不引起麻烦才怪,果然这人有些狂妄自大、盛气凌人,在自己地盘上爱怎么穿怎么穿,千里迢迢来到杭州城,居然还敢这么招摇,这不是火神挑灯笼不嫌亮么。
江洋见对方不说女人了,又开始说起这次七堂聚谈的导火索,不由得心里暗笑道,你们巨门惹的是非,让其余六堂来给你擦屁股,你还真脸皮够厚,但嘴上还是说道:“哎呀!你也别怪云总舵主了,咱们共属七星,皆是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的事,这不我们到此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商讨对策嘛,你这人别太急躁,一会儿等其他几堂过来,我们再说不迟。”其实这江洋内心想笑,这老弟从当上堂主就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德行,分毫看不起其他六堂的作风,其实也是,七个分堂,谁都想好好表现一番,让云重龙能够另眼相看,这次凌天终于被扇了一巴掌,简直不敢大呼过瘾。
“哼!”凌天冷哼一声,不屑道:“这次云总舵主派来两位苦尊来此,还不知要对我如何训斥,真是今年心情不顺,事也他娘的不顺。”
江洋笑道:“两位苦尊可算不远万里之途来此,还望你凌老弟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性,别到时候冒犯了两位苦尊,到时候咱们可就有苦头吃了。”
凌天皱眉道:“我这不也千里迢迢赶过来了么,再说了他们在七星岛屿不愁吃不愁穿的,每年都轻松自在,我们在中原受苦受累,日理万机的,他们辛苦,我心里还苦呢。”
江洋闻言大惊道:“凌天,不可胡言乱语,你这张嘴闭嘴就是大祸,你心里再有怨言,也不能连累我们其他六堂,到时候苦尊发怒,我们七堂谁也逃不脱受罪。”
“就是。”郭香云也皱眉道:“如果你有怨言,自己上七星岛发火去,别凑着大家一起在这里,共同担着这种祸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本来江洋训斥自己两句,他无话可说,但这郭香云只是个被江洋提拔的副堂主而已,也对他大呼小叫的,让他心里很是不爽,刚想破口大骂,江洋却开口说道:“香云,我们堂主拌嘴,你不要插嘴,免得被人说不懂事。”
“哼!谁稀罕说?”郭香云把头扭向了一边,但是被江洋呵斥了,心里也是很不痛快。
凌天不依不饶的问道:“江洋,你的属下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?还跟我说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现在当堂主的都是被下属教训的么?”
江洋眼睛白愣道:“我说凌老弟,你何必与一女子在这里争气呢?”
凌天气的嘴都歪了,狠狠一挥袖道: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凌某算是看清你江洋的面目了。”
江洋皱眉道:“你说话给我客气点,别以为自己乱吼一通,别人就怕了你……”
“哟!我说几位,你们这是怎么了?好端端的吵什么架?”
江洋三人寻着声音看了过去,只见又过来两匹马,两个男人都披着蓑衣,戴着斗笠,一人脸上挂着微笑,另一个黑着一张脸,不怒而威。
凌天见这两人冷哼一声也不打招呼,看来这凌天在这七堂里确实不受待见。
倒是江洋挺左右逢源的,拱手道:“原来是贪狼罗来、禄存安鹊两位老哥来了。”
“好说!”禄存堂堂主安鹊微微一笑,扭头与黑着脸的贪狼堂堂主罗来对视一眼,安鹊拱手笑道:“江老弟,凌老弟两位来的够早的啊!”
罗来平生不喜说话,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江洋笑道:“这哪有什么早与晚啊,都是自家的兄弟,就不那么见外了。”
“看来廉贞堂的娄空与破军堂的花明,又要排最后喽……”安鹊笑嘻嘻的说着,然后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凌天。
江洋笑道:“老花这些年一直都是蔫了吧唧的,唉!真为他担忧啊,可是这娄空也是抠门儿鬼一个,这次还不知咋来着。”
“谁……谁谁说……说我我……是抠抠门儿鬼的?”不远处传来一个结结巴巴声音,只见一人骑着一头瘦不拉几的小毛驴,肩上扛着一根铁拐杖,一身的粗布麻衣,与巨门凌天一比,简直就是皇帝与乞丐一样,他一边结巴的嘟囔着,一边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