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安看起来很无奈地笑了,摇摇头说:&ldo;你果然很懂得如何让人无言以对。&rdo;
&ldo;抱歉让你感到尴尬,不过这不是我的本意。&rdo;我相信自己的态度很诚恳。
陈安这时主动转换话题:&ldo;成胜的董事会里是不是也像某些公司那样有一些家伙总是很难搞定?&rdo;
&ldo;不,可以说我们很容易达成一致‐‐并不像某些公司。&rdo;
我听到他低声笑了,说:&ldo;这么说我们运气不错,拖着一大帮的股东还可以为所欲为。&rdo;看来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激进性也不是没有知觉。
&ldo;只要是为公司谋福利,相信没有人会拒绝。&rdo;
&ldo;说得没错。&rdo;
我注意到陈安说此类迎合他人或者同意他人观点的话时,语气总是淡淡的,显得不够热情甚至缺乏诚意,看来他只习惯于自我肯定。
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不由说道:&ldo;这酒不错。&rdo;
听到我这样说,陈安的表情立刻兴奋起来,身子向前倾了倾故作神秘地说:&ldo;我还有更不错的‐‐南美的朋友送了我两瓶最顶级的龙舌兰,非常刺激而且不醉人,有机会一定让梁总试试。&rdo;
&ldo;……好。&rdo;我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从红酒绕到了龙舌兰上。
虽然很喜欢说话,但是陈安的用餐礼仪并没有问题,优雅又气派十足,这顿饭吃完之后将近六点。
从餐厅出来,我最后说:&ldo;那么我就等待行宇最终完成的消息了。&rdo;
陈安笑了一下,说:&ldo;相信我,我要比你更期待它早点完成。&rdo;
&ldo;为什么?&rdo;日后我曾一度非常恼火自己问了这句话,如果我当时管住了自己的无心之言,是不是后来的许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?
&ldo;因为‐‐我想尽快见到你。&rdo;
我怔住,盯住他的眼睛想要在里面发现更多的内容来解除我的疑惑,可是我只看到一张满是笑意的俊脸越靠越近,近到我几乎以为他是打算‐‐吻我,呼吸顿时有些局促不安,刚要做出反应,陈安却突然转头错开了彼此的距离。
他的表情很坦然,就好像刚刚的一瞬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,我不便发作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:&ldo;陈总,我衷心希望行宇生产出来的芯片不至于像你一样状态如此不稳定!&rdo;
&ldo;放心,我会证明给你看,包括芯片还有我。&rdo;
我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身向车子走去。
&ldo;顺便问一下,梁总对施劳公司破产的事有什么看法?&rdo;陈安在身后问道。
我回过头去,他把胳膊架在车门上,看着我,很明显在等待答案。
我并不认为和陈安的关系已经熟悉到可以对这样的事情交换意见,我不喜欢交浅言深的感觉,不过既然对方提出,浅显地说一下也未尝不可。&ldo;多年来施劳的管理和经营都存在着很大问题,他们过于执著于过去的辉煌,公司的方针政策都太老式,在优秀的新公司辈出的年代慢慢没落是必然,而上个月那次赌博性的投机失利则是最致命的一击,让施劳连苟延残喘的可能都不再有。&rdo;我如实地表达自己的看法。
&ldo;英雄所见略同。&rdo;听完,陈安看了我一眼,说了这么一句。这个骄傲自大的男人!&ldo;那么梁总,我们再会了?&rdo;他总结似的说道。
我略微点点头,上车走人。z
对于今晚陈安表现的诡异,我并没有多想,因为我觉得这并不代表什么。虽然依稀感受到了他在某些方面对我发出了危险的信号,但我并不会因此而产生不必要的顾虑,大家都是男人,一点点暧昧并不是那么值得介意,我相信自己可以把握好分寸。
同行宇的合作依然值得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