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前又闪过王太子刚才下注时伸出的五根手指,不由得心中一颤,以王室的排场,他至少下注了500里弗!
索蕾尔没等两剑交击,已收回了剑,向侧后方退了半步,抬眼看到对手上半身的空挡,再次一剑朝他脸上刺去。
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叫好。
对!肯定有5000里弗!
她立刻意识到那是擂台的边缘,心中顿时一紧。原来她习惯于依靠速度跳来闪去,再伺机反击,却忽视了擂台的尺寸。
不行!不行!
她边走边不住摇头,那可是5000里弗!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!
对!她暗下决心,虽然自己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,但早晚也要尽数还给王太子殿下!
看台上,克莱门蒂妮还没心没肺地挥舞着糖果,显得颇为遗憾:
“表哥,我还准备等那位小姐赢了之后送她糖果,没想到她走得这么快。
“嗯,不过还好,您只买了她10里弗。”
约瑟夫笑道:“这里可能不是她擅长的环境。”
“那她擅长在哪里斗剑?”克莱门蒂妮仰着脑袋问道。
约瑟夫笑了笑没出声,心说在罗亚尔宫就行,那儿上百名士兵都堵不住她。
等到下午的剑术比赛结束,约瑟夫和西班牙王储以及小萝莉有说有笑地从看台上走下来。埃芒立刻快步凑到约瑟夫身侧,低声道:
“殿下,塔列朗大主教回来了,正在会客厅等您。”
约瑟夫微微点头。他知道塔列朗这次环游美、欧大陆回来,应该是有不少事情要汇报的。
于是,他辞过了安东尼奥,将克莱门蒂妮交给她的侍女,便朝自己的寝宫而去。
途中,他又想起了安东尼奥的环保色帽子,这事得提前安排才行。
他琢磨了片刻,转头吩咐了埃芒一番。后者当即领命离去。
约瑟夫回到自己的会客厅。塔列朗忙迎了上来,认真地行了一礼:
“愿天主保佑您,殿下,离开巴黎后我总是在思念着您。这不,我刚下了马车,立刻就来您这儿了。”
他这番话看似在客套,实际上是向约瑟夫表明忠心——我回到凡尔赛宫之后,一没去见首席大臣,二没向直属的外交大臣汇报,而是最先来见王太子殿下您的。
“哦,我也很想念您,塔列朗大主教。快请坐吧。”约瑟夫微笑着向沙发示意,“您这次离开巴黎,行程超过7000海里了吧?”
塔列朗点头道:“足有7800多海里,殿下,两次横穿大西洋。”
“真是辛苦您了。”约瑟夫说着,示意女仆为塔列朗拿来咖啡和点心,“其实您完全可以跟着保罗王储的车队一起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