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初,她翠花来榕城还缩着尾巴过一段日子,但现在的好姐是猛烈出击,说干就干。
“有区别的!”好姐倒是很认真。
“奶,我五岁就读书啦,我以后要跟妈妈一样读很多书,奶,你去学校念过书吗?”
陈翠花:“……没有。”
好姐摊开握着冰棍的两只手。
“那不就得啦,奶,你别担心,两个有文化的女孩子比你更聪明,懂的也比你多,怎么会怪你把我带坏呢~”
呃,有道理。
陈翠花舔冰棍,眼神唏嘘,“我听明白了,好姐,你说我没文化还笨,我竟然被五岁的你嫌弃了。”
“我没有嫌弃,我只是说事实嘛!”好姐咕哝。
“奶,你不要胡搅蛮缠哦,等下我认真了,我怕你输。”
陈翠花:“……噢。”
陈翠花觉得自己被超越了。
从这个方向说,确实也怪不到她头上。
人多八卦多,没一会,陈翠花和好姐便坐台阶上,竖着耳朵听旁边女人们聊天。
哪家回城的知青带回来娃了,哪家婆婆苛刻儿媳妇了……”
于是,这一轮高考结束,祖孙俩听一耳朵八卦,回去绘声绘色的给家里人讲。
虽然好姐很多事都搞不明白,但她模仿很厉害。
大部分都是从她嘴里讲出来的,陈翠花只做补充。
这让她越想越挫败。
第二天,农农和蛋蛋放学回来,就见他们奶坐在堂屋外的台阶上,托着下巴,愁眉苦脸样。
“奶!”方农快步走近,吃惊。
“你怎么这个表情?是妈和好姐怎么了吗?”
就知道问妈和好姐。
陈翠花白他一眼,“她们好得很,好姐带你们刚考完的二哥出去散心了。”
方农和方蛋蛋松口气,又更不明白。
“那奶你愁眉苦脸啥啊?爸工作没了?”
陈翠花摇头,“你们爸也好得很,我愁自己。”
兄弟俩对视一眼,“奶你有啥愁的?”
“哎!”陈翠花深深叹气,直起身,把烦恼倾泻而出。
“我不工作是为了陪好姐,但你们好姐已经不需要我了,我不知道干什么,我找不到我的价值了!”
现在回街道办,人家也不收她这种超年龄的老人了。
方农还在想办法,方蛋蛋已经提出单纯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