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栖鲸看着那痕迹,感觉自己也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:“是不是,很疼。”
叶望“嘶”了一声:“还行,你帮我吹吹?”
夏栖鲸替他疼。
勾着心地疼。
又因为那玩世不恭的语气而别扭,露出瞬间凝固的神情。
叶望忽然笑了:“怎么,现在这么保守啦?看来小七真是长大了,知道要和alpha保持距离了。”
说完有意无意地扫了车里的时屿一眼,似乎又开始猜想起他和夏栖鲸的关系来。
叶望叹了口气:“也难怪,这么久没见,对我表现得这么冷漠。”
夏栖鲸: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“嗯?还蒙我?”叶望掐了下他的腮帮子,“别撒谎了,我都看出来了,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一眼都没有跟我对视过,我一看你你就低头看饭碗,要么就抠桌布,怎么,这么不想看见我?”
夏栖鲸被他掐着腮帮子,两颊像含着松果一样鼓起来:“……不是。”
叶望笑嘻嘻地凑近他:“那你说,这么多年,你有没有想我?”
夏栖鲸:“我……”
叶望慢悠悠地,小声哼唱起来:“羊羊羊,跳花墙,墙墙破,驴推磨,猪挑柴,狗弄火,小猫上炕捏饽饽……”
是很久以前,叶望教他的,在幼儿园才艺表演时唱的歌。
如果是一般人,阔别这么多年再次重逢,多半会表现得客气拘谨,顶多拥抱寒暄一番,以表礼节。
只有叶望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凑近他,捏他的脸,好像这七年的暌违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夏栖鲸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。
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。
无关其他,他只是一直以为,叶望真的一点都记不得这些了。
七年来,他只能在电视上看他,从报纸上剪下印着他剪影的新闻报道,听他写的歌,装作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样子。
努力让自己相信,叶望不是不在意他,不是对他无所谓,不是随随便便把他丢掉,而只是想暂时离开一下而已。
可他真的还记得他。
甚至还记得他以前叫他小七。
记得他教他的歌。
他回到了这里,像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样。
夏栖鲸有点哽咽:“我……”
叶望察觉到有些异样,抬起头看着他。
看见他微红的眼眶,有些愣住了。
他原本,只是唱点歌逗他啊。
“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