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过神来,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。
用尽全力一推,喊道:“……你神经病啊!”
时屿的脑袋“咚”的一声向后砸在车窗上。
感觉不到疼痛似的,很快又靠近来,没脸没皮地吻上来。
时屿明明说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的。
可是为什么亲吻的方式会这么熟练。
这么的……强势。
他像刚才那样吻上来,舔舐他的嘴唇,百般讨好和爱抚。
这次夏栖鲸吸取了刚才的经验,死死咬着牙关,不肯让他再得逞。
时屿难耐地啄吻了一会儿他的唇瓣,见他没有松口的意思,突然手绕到他颈后,用指尖挠了一下腺体。
夏栖鲸猝不及防,因为颈后的酥痒,牙关一松,呜咽出声。
时屿抓住机会,抵在关口的舌头立刻长驱直入。
湿热,强势,霸道。
像一场小小的热带暖流,不期而至,漫天席卷,绵绵无期。
夏栖鲸被吻得背脊紧贴在车窗上,整个身体都在发抖,无处可逃。
颈后就是冰凉的车窗,口中却是燃烧得正旺,一前一后,冰火两重天。
他的身体被挤压在车窗前,薄得像一张纸片。
蜷缩着团成一团,仿佛他也变成一片落叶,承受这个薄薄初秋的注视和凉意。
……
夏栖鲸的心也忽上忽下,忽冷忽热。
他在那近乎掠夺的亲吻和侵占里渐渐安静下来,呆呆地注视着时屿身后的车窗。
车窗外是静谧无声的夜晚,蝉鸣鸟叫,树影森森。
如果是往日,他会很乐意在这样的夜晚里出去走一走,慢悠悠地散步,问过路的糖水摊买一根绿豆冰棍,在夜风摇曳中吹一个草莓味的泡泡糖。
可如今那些都不属于他了。
他只是一个被按在幽微角落里肆意亲吻、予取予求,没有自我思想的工具。
从签下合同的那一天起,他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。
时屿毕竟是个正值青年的alpha,而他又是个体质异常敏感的oga。
是他太过贪心,胆大包天地拿自己去赌,赌时屿不会恢复信息素。
如今输得一败涂地,也是咎由自取。
时屿压在他身上,亲吻他的腺体。
后颈温热,湿漉漉的像是热带雨林,旅人在树林间长途跋涉,裤脚泥泞,被吐着信子的花蛇卷住裤腿,拖下去,沉到永远无法上岸的幽绿色沼泽中去。
时屿似乎在迫切地寻找什么。
夏栖鲸知道他在找什么。
alpha的本能驱使着他在腺体中注入信息素,对oga完成标记。
然而时屿在他腺体上舔了很久,却迟迟没有标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