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唐云卿走远,丫鬟们这才敢上前将摔倒在地的两位主子扶起,唐云雪扶着受伤的腰,推开扶着她的丫鬟,反倒伸手扶住唐云忧。
“姐姐,这唐云卿何时变得这么厉害,娘不是已经把她……”
“只是侥幸罢了,今日之仇,我定会加倍讨回。”唐云忧赶紧打断她的话,唐云雪此话若是一出,难保丫鬟们不会嘴碎的四处乱传,到时让老夫人得知,对她们没任何好处。
“二姐,我的血鞭被她抢去了,可怎么办?”别的不怕,她就怕老夫人问起,血鞭可是老夫人送的,如今却成了唐云卿的武器,真是气死人。
“当然不能说实话。”实际上,此事根本就不能说,无论是说不说实话,这对她们都相当不利,老夫人早晚也会知道,血鞭在唐云卿的身上,老夫人必定会问血鞭为何会跟着唐云卿,这些武器都是忠心跟谁主人,一旦血鞭跟唐云雪签定血祭,那任谁都抢不走……
“雪儿,你可跟血鞭签血祭了?”想到此时,唐云忧想起了一件事,唐云雪向来怕疼,虽说拿到血鞭的时候,以灵力与血鞭签定血祭,可血鞭一向只认与它血祭过的主子。
而且逝死跟随,若唐云雪并未跟血鞭签定血祭,那么最大的问题,很有可能便是出在这儿。
“二姐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疼。”更何况是这种要让她流血的事?而且,她一直都觉得,这个世上没有人敢跟她抢血鞭,谁想唐云卿突然有这样的变化?
“看来,问题就是出在这儿,唐云卿的手上有血,只怕如今血鞭已经跟唐云卿签定血祭,不然你不可能招不回它。”唐云忧意识到问题关键所在,看来此事还是得要找娘亲好好的商量一下,看看该如何处理。
这血鞭可不能白白送给唐云卿,这可不是他们所要看到的,更不许唐云卿有机会爬到她们的头上撒野。
唐云卿算个什么东西,如今居然动手打了她们姐妹二人,想来她已经不想在府中好好的混下去。
一定要想个法子,把唐云卿给除掉不可。
如此一来,老夫人也就不会知道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。
“那我们要怎么办?”唐云雪的灵力虽高,可这脑子却不比唐云忧动得快,更何况她年岁尚小,自是没唐云忧想得更多一些。
“先去找娘亲,看看娘亲有何办法没有。”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,而且今日之事,必定要跟娘亲说的,也让娘亲防着唐云卿点儿,要尽早除唐云卿方能保她们母子仨人,在唐家继续威风下去。
“好!”唐云雪本就是个没主意的,此时唐云忧说什么,她还不是要照着做,不然这夺鞭之仇,她也只能咬碎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咽。
唐云卿凭借这具躯体原有的记忆,一步步的走回了府中最深处的卿华居,望着眼前破败的院子,唐云卿微微叹气,如此不受宠,难怪唐云卿的继妹,敢爬到她的头上来撒野。
不过如今已经不同,既然老天给了她这样的一次机会,那她绝不会再让自己住这种破败的房子。她定是要从她们的手里,帮已死的唐云卿夺回一切原本属于她的东西。
如果她就是唐云卿,唐云卿就是她。
“小,小姐……”一个小丫头从门缝里看到唐云卿的身影,先是吓一跳,确定没看错的时候,这才赶紧的跑了出来。
小姐被二小姐他们带走,便派人将她束缚着,不许她跟着去,若不是被束缚着,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如此欺负大小姐。
“碧、碧纱?”唐云卿有些不确定的唤道,碧纱见唐云卿唤她,心里便是一阵狂喜。
“小姐,你没事便好,奴婢真怕二小姐她们……”哪次唐云卿被她们带走,不是被打个半死不活?哪一次不是被下人拖回来?可今天看到小姐是自己走回来的,碧纱别提有多么的高兴。
“没事,去打盆水给我洗脸。”言罢,唐云卿推开院子摇摇欲坠的大门,门被推开时,便听到从门上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,好似一用力门便会倒下来。
唐云卿心中冷笑,唐府大小姐,还真是徒有虚名,不过只是听着风光罢了,在这儿的待遇更是连个丫鬟都不如。
“是,是,奴婢马上便去。”碧纱一听,喜上眉梢,还有什么事比大小姐还要没事来得更重要,赶紧拿起一边洗得干干净净的盆子,去院中水井里打了一盆的水,再往柴房去取些干柴来。
唐云卿进入房里,双眼只是瞟了眼房中的摆饰,能破的东西早已破破烂烂,床上的被褥上更是一堆的补丁,虽说看着不雅观可是针线活却是极好,都是碧纱一针一线的补上去的。
卿华居并不大,也只有她与碧纱俩居住,依着身体本身的记忆,唐云卿将院中的一切,摸索得清清楚楚,也让自己的心里有数。
碧纱打了一盆干净的热水进来,看着唐云卿一身的血污,碧纱实在是心疼的紧,明明都是小姐,她家小姐的待遇却连个粗使丫鬟都不如。
老话说得好,没娘的孩子是根草。
见唐云卿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,碧纱心底高兴却也有一丝的疑惑,她去柴房拿柴时,便听到几个丫鬟正偷偷的议论着在二小姐和三小姐她们被打的事,而且还是被她家小姐打的。
对于此事,碧纱很是好奇,更是想要问个清楚,可小姐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奴婢该问的,便时不时的看了唐云卿一眼,却又收回自己的视线。
“碧纱,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?”唐云卿查觉到碧纱的反应,便开口问道。
“小姐,奴婢刚去柴房拿柴的时候,听那些丫鬟在那儿议论,说您把二小姐他们打了,奴婢想问的是这个?”碧纱只是好奇,可小姐的事情她又不好过问。
“没打死,有些可惜!”唐云卿真觉得有些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