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药毒影响大脑的后遗症,也是他从那乌烟瘴气的地狱中自我解脱的方法。他在内心深处为自己规划了一方桃源,把所有不安和焦虑都剔除在外。
……如果和所有神情木讷的训练者背道而驰,把情绪都坦荡地表达出来,也算是一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伪装呢?
叶星没再细想,把酒囊随手解下,“去帮我打一壶酒来。”她顿了顿,说:“对了,别让凌息知道,不然她又念叨我了。”
“好嘞。”白小星捧着酒囊,“少主记得吃饭啊,那红烧肉可好吃了,还有那个蒜炒肉和那个辣炒鸡丁……”
叶星面无表情地把一聊到菜品就停不下来的白小星推出了房间。
外面轰隆雷鸣彻底盖住了房门关合的声音,沙粒犹如雨点般不断拍打着窗户。叶星拉开椅子坐下,点燃桌上的烛灯。明晃的光线下,那颗东海珠隐隐泛着淡黄的光泽。
这东西和“骨”有什么联系?
那字条上的古字来源,会是乌洛部吗?
叶星打量东海珠片刻,随即抽出匕首。铮亮的刀刃直抵珠面,形成一道极浅的压痕。叶星手腕略一用力,只听轻微切割声音传来。然而就在珠面被划开的前一刻,叶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猛地收回了刀。
光滑的珠面已经被割开一条小缝,但力道还不足以彻底剥开珠面。叶星清楚,只要再稍微用力那么一分,就能切开东海珠,看到里面究竟藏了什么。
就在这时,泛着黄光的珠子犹如被注入了浓墨般,整个珠面的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加深,直至彻底变黑。
叶星眼皮轻轻一跳,连带着椅子后移了几分。
烛光的照映下,只见一团浓雾似的气体在内壳中不断积聚膨胀,似要冲开那条缝隙,在空气中扩散开来。
“怎么又是毒……”叶星皱了皱眉,随手拿起托盘上擦油用的帕子,包住东海珠,动作利落地塞进了锦囊里。
她有些烦躁地说:“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去学些毒术?”
。
毒术自然是不可能去学的。
叶星自小对炼药场没有任何好感,连带着医术毒术这些,她压根就不想沾边一点。
龙潭镖局里的确有医术专精的训练者,但如今她还没确定内鬼究竟是谁,根本不可能把这东西随便交给别人。
一夜过后,外面的沙尘暴小了些,但天色依旧暗得吓人,漫天黄沙随风翻飞,根本分不清白昼黑夜。
叶星站在木栏边,神色漠然地望着楼下吃酒闲聊的人群,思考了片刻后,转身离开了客栈。
“叶少主?”
叶星刚踏进另一栋客栈,就和正在点菜的婢女打了个照面。那婢女将菜单递给旁边人,跑过来道:“还真是少主。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,这外面风这么大,少主怎么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