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两人吵吵闹闹地走远,而不幸如雨宫翠,又被回想起一箭之仇未报的坂田银时拉到了道场练剑。
阿银踌躇满志,已经做好了在明天早上的对战中把高杉狠狠按在地上摩擦的准备。
吉田松阳授刀弟子的名头不是充话费送的,雨宫翠的速度和技巧虽然能勉强跟上,但双方木剑甫一交接,他的双手就顿时一麻,松脱的武器打着旋高高飞了出去。
“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?”
回想起初来乍到时松阳老师像种萝卜一样把人锤进地里的场景,觉得这个世界必然有哪里不对的雨宫翠自闭一秒,难掩委屈地向小伙伴发出质问。
而后者还挺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,挠了挠后脑勺,沾沾自喜的样子。
“哎呀,没有啦,其实我也没有很棒棒啦”
……
捡回木剑的雨宫翠黑着脸敲了他的脑袋:“再来!”
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,同样的情节重复上演。
就像玩游戏时操纵着两个不同角色,雨宫翠这边的各项数值原本还挺好看,但进入实战后才发现对面自带外挂,攻击力一栏多出整整一位数,让人举刀的时候都心生茫然。
木剑已经飞出去了不知道多少次,雨宫翠由自闭逐渐接受现实,甚至还有心情叮嘱对面额头冒汗的阿银。
“用的力气小一点,总是这样就没法练了。”
后者低低嘟囔了一句,似乎是“已经很小了”,但雨宫翠决定假装自己听不见。
练习告一段落之后,坂田银时的表情看起来比完全处于下风的小伙伴还要受伤,蹲在墙角抠着榻榻米的缝隙。
“明明平日的训练量都是一样的,这不应该啊……”
被打击了的雨宫翠还得抽出心思安慰他:“资质不同,这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“即使我能记住招式、一一使出,但战场上态势瞬息万变,我自认并没有把剑化为身体一部分的才能,现在这样也许是好事。”
“本来我就不追求成为武士,所以无所谓。我记得那是阿银的愿望吧?你有相应的天赋,这不是很好吗?”
画着圈圈的坂田银时迟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确信这是真心话以后,明显放松地吁了一口气。
的确是真心实意地为他感到担忧,纠结于安慰之语到了苦恼的地步。
虽然平日里没精打采还总出粗鄙之语,但是基本上,阿银是个非常纯洁(?)的好孩子。
……好吧,可能稍微长歪了那么一点。
“大家都有各自要走的道路,这是松阳老师说的。”坂田银时顶着一头翘起来的卷毛,随着煞有介事的点头一晃一晃,“没关系,反正高杉和桂我们三个的剑术都还不错啦,到时候可以保护你的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