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径直驱车回老宅,秦定锦和司楚云坐客厅,秦业还在楼上休息。
&esp;&esp;明天就是秦昭律和秦昭理的十周年忌日,秦家大肆操办,请了春申寺的和尚诵经超度。
&esp;&esp;秦业坚持在老宅办仪式,色彩鲜艳的家具和软装,提前遮盖深色挡布,宋明时期风格的家具格外肃穆冷寂。
&esp;&esp;秦昭序进门,保姆帮他挂外套。
&esp;&esp;“昭序,张嫂帮你房间整理好了,这两天住家里。”秦定锦说。
&esp;&esp;“我就住一晚,明天走。”秦昭序坐到父母对面,“流程都对过了吗?我需要做些什么?”
&esp;&esp;“追思、诵经做法、祈祷、鲜花告别,就四道程序,法事团队会指导我们,你不用做什么。”
&esp;&esp;秦昭序松开衬衫扣,“嗯。”
&esp;&esp;司楚云情绪不高,自打秦昭序进屋,没正眼看过他几次。
&esp;&esp;秦业午餐时才下楼,他提前理过头发,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,眼角褶皱却布满岁月痕迹。他看到秦昭序,先关心西港几个项目的进展。
&esp;&esp;司楚云略微紧张地观察秦业,根据他细枝末节的微表情和动作,判断老人家是否满意秦昭序的工作。
&esp;&esp;秦业手臂亲热地环秦昭序上桌,很显然,老人家是满意的。
&esp;&esp;秦昭序成年后鲜少回老宅,吃过饭,陪秦业在内厅聊会儿天,便回自己房间。
&esp;&esp;张清华抵达孟买,见到未接来电后回拨:“秦总,找我有事吗?”
&esp;&esp;“帮我安排人,跟着温宁安,看她在忙什么。”
&esp;&esp;对面的张清华哑然,“秦总,不太合适吧,温小姐知道后恐怕会不高兴。”
&esp;&esp;秦昭序其实也有点犹豫,他怀疑是自己有太多害怕,以至于成了惊弓之鸟。
&esp;&esp;手机刚好收到微信。
&esp;&esp;【不是安宁:报告,秦总,我周日去孟青霄的公寓,聊一下张导的新剧本。】
&esp;&esp;秦昭序点开温宁安头像,是她刚才新换的,伊布穿西服打领结,在电脑前摆拍。
&esp;&esp;“秦总,怎么说,要安排人跟吗?”
&esp;&esp;秦昭序保存头像图片,改变主意,“先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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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秦昭律和秦昭理的十周年祭奠,流程漫长繁碎,秦家直系旁系亲属尽数到场。
&esp;&esp;客厅正位围了一圈穿袈裟的和尚,嘀嘀咕咕念经文。
&esp;&esp;秦昭序抬头,便看到哥哥和妹妹的照片。他没有发言致辞的任务,悄然退到人群背后。
&esp;&esp;他不信来世,不信轮回,这场盛大的祭奠,只是给活人寄托思念。
&esp;&esp;仪式持续到午夜时分,过了大师掐准的时间,流程才算圆满结局。
&esp;&esp;秦昭序在房间整理,司楚云不出意外过来敲门。
&esp;&esp;“不多住一晚吗?”
&esp;&esp;“我还有其他事。”
&esp;&esp;“前几天整理盘点昭律和昭理的遗物,找到一些老照片。”
&esp;&esp;秦昭序回眸,司楚云拿了一叠相册。打开扉页,是兄妹三人的合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