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说无凭,如果真的像和老二说的一样,猴子是故意栽赃,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。
白灵儿这个时候突然脆生生的开口,“掌柜的仁心仁义,是个好人。不过,恐怕要劳烦掌柜的跟大家说说,您是什么时候把这猴子给赶出来的!”
二呆冷冷的看着和老二,在他说话之前,“啪”的一下,把那个半死不活的伙计给扔到地上。
和老二吓了一跳,从门槛上摔了下来,战战兢兢的指着柱子说道:“这,这,这是你们打的?”
“是不是咱们先不说,掌柜的先说一下,您是什么时候把这两人给开除的。”白灵儿嘴角含笑,一点杀伤力都没有,可是心里面已经恨不得要把这个掌柜给撕成一片片的,再把这家黑点给砸个稀巴烂!
可是,她不能这么做,得让所有人信服,得让所有人觉得她砸店是天经地义,是理所应当!
“昨,昨天晚上,被我给打发出去的!”和老二艰难的咽了口口水,有些不敢直视二呆的眼神。
白灵儿不怒反笑,直接戳中和老二的漏洞,“昨天晚上打发出去,今天就知道跟着我出城去劫财?难道,这猴子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!”
“说,说不定是柱子呢!”和老二死鸭子嘴硬,看着地上趴着的跟死猪一样的柱子,索性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,“柱子可是在接了你们之后才被赶走的!”
“李捕头,和老二胡说!”白灵儿还没开口,旁边看热闹的就有人不愿意了。这年头,人们都比较朴实,对坏人也是勇于斗争的。对于这样的结果,白灵儿还是比较满意的,众人是柴火焰高嘛。
哼,和老二,你敢继续编谎话!
谎话终归还是谎话,不管怎么说,他都是谎话,总有漏洞。
白灵儿扭头看向反驳和老二的人,发现是一个中年人之后,反而差异了。如果是一个年轻人,她还会以为是血气方刚,可是,这个年纪的,已经是看破一些事态,不会行事如此毛躁,为何,这个人会站出来替她说话?
中年人看上去非常儒雅,如果不是旁边有人说他是元亨行的掌柜,白灵儿还以为这是哪家的私塾先生。
李叔一看有人出来指证和老二,连忙板起脸问事情缘由,“杜掌柜,你可不能胡说。”
杜掌柜捋了一把自己可以跟关二爷媲美的胡子扫了一眼李叔,大有不屑于说谎的意头,“和老二,你昨天就把猴子给辞了,那为何今天他还会给你的铺子开门!你别想抵赖,这可是周围街坊看的清清楚楚的!”
话音一落,围观的邻居都炸了锅,纷纷说尽早开门的就是猴子。
和老二气的脸红脖子粗,最后,蹦出来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辞,“他,他想将功补过!”
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杜掌柜冷笑着看着和老二,看的他发毛。等到周围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之后,杜掌柜才慢悠悠的问道:“和老二,为何从你家走出去的客人,十个总有三五个会被暗害或者劫财?别人不知道,我元亨行跟你邻居多年,每天你家进出多少客人,走出多少人,我都替你盯着呢!哼,三个月前的那起杀人案,苦主可是从你的铺子里走出来的?再往前,半年前,凤城的药材商人,为何从你家出来之后,就在半路被人劫了货?李捕头,我敢用我元亨行的信誉担保,和老二一定有问题!”
“确实有问题!”这个结论可不是李捕头说的,是开钱庄的钱掌柜说的。
看到众人看着他,钱掌柜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,“前几天没事的时候,我盘了一次帐,我发现和老二在我们钱庄存的钱,已经有三百多万两白银了。我好奇,然后就仔细的看了一下跟和老二相关的账本,确实在那些人出事之后,和老二会往钱庄存大宗的银两。”
众人举报到这里,基本上和老二的嫌疑已经洗不清了。白灵儿怒气冲冲的看着和老二,大声的骂道:“你这老头!长得丑也就算了,竟然心思还这么歹毒!这么罔顾法纪的人,简直就该五马分尸!”
和老二一看势头不对,转身就要往铺子里跑,二呆似乎早有准备,抢先一步拎着和老二的领子把他摔到了柱子身边。
和老二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入眼的就是柱子整个泛紫的脸庞,吓了一跳之后,“腾”的一下坐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