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厚脸皮?”
“额!”被屋子里的寒气惊醒的某人,顿时僵了脸色,喂喂喂,他的表情好可怕!
“还四处留情?”莫长歌的神色分外危险,身体缓缓从木椅上直起,如恶魔般朝她靠近。
我去,事儿大发了!
白灵儿敏锐地感知到闯了大祸,立马后退,双腿生风似的狂奔出门。
再待下去,她会被莫长歌教训的。
大开的木门外,她的身影快如脱兔,一溜烟,就消失在了长廊深处。
“呵,”莫长歌扬唇低笑,“笨蛋。”
他真要制她,她有机会跑出这扇门吗?
走了也好,至少不用再缠着他问峥儿的身世,只是……眉头微微拧紧,无缘无故她为何会对峥儿的来历起疑?难不成是白日拜访时,露出了什么破绽?不行,这事他得和皇兄好生合计一番,以灵儿的性子,此时心生疑惑,难保不会深查。
他当即离开房间,踏着月色潜入东宫。
太子尚未就寝,扔在书房批阅奏折,这些折子是帝王吩咐的功课,考校的是太子的治国能力。
莫长歌轻车熟路闯门而入,满院的隐卫没一个现身阻挠,显然他这样做已不是一两回了。
“十弟,这次你又是为了何事深夜前来?”太子将头从奏折中抬起,无奈地看着这个弟弟,眉宇间暗藏着几分纵容。
一个不喜朝堂又对自己忠心的手足兄弟,谁不喜欢?
莫长歌活得太清醒,他深知,即使是太子,若知晓自己在暗中的势力,只怕也会对他心生忌惮,所以,便是在太子跟前,他也从不曾流露出自己的底牌。
“皇兄,臣弟此番是有要事。”他笑着说道。
“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?”太子轻斥了一句,却未曾真的动怒,“说吧,到底是什么事儿?”
“皇嫂今日可是对灵儿说了些什么?”莫长歌肃了脸色,此事事关重大,开不得玩笑。
“嗯?”太子很是疑惑,“孤并未听她提起过,怎了?”
“她或许知道峥儿的真正身世。”话音刚落,太子竟豁然起身。
“当真?那此女不可再留。”不论她对东宫有何恩情,事关峥儿的安危,他不敢赌,也赌不起,四弟那帮人,就在暗地里等着出手,只要被他们抓住机会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“皇兄,她是臣弟相中的女子,臣弟不会让她陷入危险境地。”这是莫长歌多年来,第一次对太子冷下脸。
太子有些愣怔,只觉这个弟弟很是陌生。
“她视峥儿如亲弟,衣食住行从未有过半分亏待,不仅如此,那日四哥派人前往王家村暗杀峥儿,是她舍身相救,皇兄,你也见过她,她是什么样的人,你心里当真一无所知吗?”莫长歌一字一字沉声说道,“她永远不会伤害峥儿。”
太子想了许久,终是将杀念压下:“你说得有理。”
白家经商有道,虽然出身低贱了些,可他日,难保不会成为闻名天下的巨商。
峥儿能和他们打好关系,日后继位,也有了一分保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