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和安乐堂合作,这可是每一家药材铺老板的梦寐以求的。
白灵儿在开设药铺前,对这一行进行过调查,自然也听说过安乐堂的名字。
“这……”这是真的吗?她被这突然掉落的馅饼砸得有些犯晕,把印戳看了好几遍,一再确认后,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这份礼物,白老板可喜欢?”黎叔笑眯眯地问道。
“嗯嗯,我很喜欢。”妈蛋!这是天上掉钱的节奏,谁不喜欢?“替我谢谢十王爷,改天,我一定备上厚礼,登门道谢。”
“好。”
与黎叔寒暄后,白灵儿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在一边儿的管事们,立即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,请他们进铺子里小坐,茶水、瓜果,一应俱全。
管事们本打算送完礼就走的,可十王府的管家还没走,他们自然也不好告辞,而是在铺子中观察药材。
黎叔也没闲着,进铺后,就替白灵儿拉拢生意,连声称赞店里的药材成色极好,推荐管事买回家去,以备不时之需。
当归、冬虫夏草等名贵的药材,被管事买走了不少,而清热去火的金银花等普通药材,也一售而空,一整天,白家人忙得分身不暇,又是抓药,又是收钱找零,不知不觉间,天色渐渐黑了,白灵儿笑容满面地将管事儿送走,顶着漫天晚霞回来时,白祁耀和白宝儿双双累趴在柜台后的椅子上。
店里最后一批客人拎着药材走了,他们总算能闲下来好好喘口气。
白灵儿进里屋倒水,趁没人注意自己,偷偷往茶水里加了些灵泉,然后送到疲惫不堪的亲人手里:“爹娘、宝儿、刘大哥,喝点茶歇歇。”
刘孜也不矫情,咕噜噜往肚子里灌了好大一杯:“舒坦!”
“今儿把刘大哥累坏了吧?”宝儿心疼地说道,从袖子里掏出方巾,踮着脚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这点事儿算不了什么,只要店里的生意好,累点苦点也是值得的。”再说了,新店开张最重要的就是打响名气,尤其是这头一天,说着,他看向白灵儿,笑道,“我待会儿把账本算好,今天的收益应当不错。”
铺子里囤积的药材一日之内,卖出去了三成,利润必然可观。
“不急,你先歇着,要是把你累坏了,宝儿得多恨我啊?”灵儿打趣道。
“姐!”白宝儿当场红了脸,“你说什么呢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白祁耀与白灵儿同时笑出声,就连王氏也捂着嘴摇头失笑。
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间铺子里,玩闹后,王氏和刘孜帮着收拾柜台,白祁耀悄悄把灵儿拽到店外:“今天十王爷请来舞狮班子给咱们热场,你记得好好答谢人家,别让王爷以为咱们不懂事儿。”
“我晓得的。”就算爹不说,她见着二呆也会好好感谢他,要是没有十王府的家丁义务帮忙,没有罗家班震场,生意不会好到爆棚。
将铺子收拾妥当以后,一家人才欢天喜地回了黄玉斋,路上,王氏还买了串糖葫芦给明儿解解馋。
回了家,白灵儿钻进房里,将那份合同从衣襟内拿了出来。
没想到啊,她也有和真土豪合作的一天,美滋滋地把合同看了好几回,她忍不住扑到床上,脸深埋在被褥中,咯咯大笑。
“主人又抽风了。”白白蹲在一地萝卜叶堆中,摇头晃脑地叹息一声,特想提醒主人注意自个儿的形象,就算高兴,也得笑不露齿啊。
偷乐一阵后,白灵儿才收拾好情绪,将合同藏好,稍稍整理了下仪容,这才出门去前厅等着开饭。
刘孜坐在厅里逗着子杰,而明儿许是累着了,被白祁耀抱回了房间休息。
白灵儿刚进屋,就撞见刘孜笑吟吟的表情,心头不禁放松许多,看样子,他已经从前几天的失控状态恢复过来了。
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刘孜有些发毛,他咽了咽唾沫,问道: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?”
不是他多疑,而是每每她要算计人时,就会露出这副表情。
“我能打什么主意?只是看你今天精神不错,很欣慰而已。”灵儿翻了个白眼,让刘孜帮忙,果然是个不错的做法,既能拉生意,又能转移他的注意力,让他不再去想刘家的那些事儿。
“欣慰?”他倒还真没看出来,刘孜摇摇头,“那天晚上……”
“过去的事别再提了,”她可没有揭人伤疤的癖好,“人活着就得往前看,没有什么坎是迈不过去的。”
“明明打小没读过什么书,这大道理你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。”刘孜颇有些哭笑不得,但心里却很是感动。
那晚他被贺喜的事惊住,一时情绪失控,大醉了一场,而她一个字也没提,这无言的体贴,他怎会不懂?将感动按捺住,不愿被她看穿,否则,以她的恶趣味,肯定会洗刷自己一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