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暂未查到,但盘问状元郎夫人,兴许能问出一二。”那妇人前脚跑来闹事,后脚就有人煽风点火,要么是她自导自演的,要么便是有谁在暗中相助,若是后者,此人定与她有过往来,且知晓她的下一步举动。
隐卫能想到的,莫长歌自不会遗漏。
薄唇轻扬,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染上唇瓣:“那就去问,出了事,本王替你们担着。”
有他这句话,隐卫立时安了心,盘问当朝大臣的家眷,若无主子的允许,他们不敢贸然行动。
“是。”隐卫躬身退离房间,随后,气息便极快远去了。
“会是谁想对付咱们?”白灵儿侧过身问道,几缕秀发擦过莫长歌的面颊。
手指绕青丝来回转动,似在把玩什么新型玩具。
“和你说话呢。”白灵儿鼓着腮帮,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胸膛。
“左右是些宵小之辈,有隐卫出马,定能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。”莫长歌说得极有自信,对方若心思缜密,就不该留下这线索供他追查,引起他的怀疑。
就此足以见得,这煽风点火之人道行还不够高。
“说了和没说一样。”白灵儿哼哼两声,从他腿上蹦起。
“本王得罪的人不少,想对付本王的,更是数不胜数,你叫本王如何推断是何人所为?”莫长歌无辜的摊了摊手,面上不见半分慌张,反而是一派胜券在握的狂妄神情。
白灵儿似被感染,心中的不安奇异地消散了,可嘴上却不饶人:“这说明你做人太差,才会到处树敌。”
“你怎不说是本王太出众,太优秀,故而引来旁人的嫉妒与猜疑?”莫长歌挑眉反问,完全不觉这话有多无耻。
一排黑线顺着脑门滑下,完全无法沟通好么?
白灵儿忽地担心起两个宝宝的基因问题来,要是他们长大了,也和二呆一样……
幻想着一大两小成天自我感觉良好,觉得全天下都是群愚蠢凡人的画面,白灵儿不由面部微抽。
不行!绝对不能让宝宝们长歪!
“此事有隐卫追查,但凡有了线索,本王第一个告知你。”莫长歌轻描淡写为这事画下句点。
白灵儿只得点头,手上线索不多,没可怀疑的对象除了谨慎些也没其他法子。
“对了,白家庄那边……”若非有人滋事,她险些忘了那帮许久不曾露面的极品。
“怎么,他们不来烦你,你倒反过来惦记起人来了?”莫长歌眸光微闪,嘴角那弯弧线戏谑且邪气。
“我是担心她们多日没音讯,保不定哪天会闹出大风波。”事反无常必有妖,她可不会信,大伯出一次事,就能让极品的智商和下限恢复到正常值。
“天塌了有本王撑着,想这么多,不若想想你那铺子的事,张掌柜那边你打算何时知会?”话题巧妙转移,白灵儿顿时搁下了白家的事儿,琢磨起生意来。
夕阳落山时,黎叔敲响了书房的房门:“主子,王妃,十二皇子说不在府中留膳,护送张姑娘离府回家去了。”
白灵儿微微一愣,随即乐了。
他们俩莫不是王八瞧绿豆,看对眼了?真是这样,她就得提早准备贺礼,祝贺两人大婚之喜咯。
一个是她的熟客兼良友,一个是斗嘴的熊孩子,这礼可不能太轻,好在距离成亲尚有两个月,时间充足,够她准备的。
大选结束,皇后下了懿旨,邀各府女眷进宫赏园,顺带商量募捐一事。
这大臣们忙着福利院的事,作为妻女,她们也不能落于人后,旨意传到王府,白灵儿有些不太情愿,她可没忘记上回中招的经历。
“不想去大可回绝。”莫长歌系上朝服的盘扣,见她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,不禁安抚道。
“避得了一时,能避一辈子吗?”再说了,她是遇上难题就退缩的人么?事关募捐,于情于理她都得参加。
“你先去,待本王下朝后,便去皇嫂那儿接你。”有他在,皇嫂纵然有什么小心思,也难施展。
商定后,白灵儿挑了件繁琐名贵的儒裙,长发盘成髻,插上两支金簪,描了个淡妆,方才同莫长歌一道乘马车进宫赴会,此次入宫,她没带两个宝宝,皇宫那地危机四伏,小孩子还是少去为妙。
马车在宫门内的艾青石路尽头停下,陌影与孤狼肩负贴身保护白灵儿安全的重任,寸步不离守在她身后。
“去吧。”莫长歌抬手替她别过飞扬的鬓发,站定在原地,挥手道别。
不少入宫上朝的朝臣皆看见了这浓情肆意的一幕,有人羡慕,有人嗤笑,却无人胆敢吱声,天下谁人不知,当今摄政王宠爱王妃,除非他们不要命了,才会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