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来凤还在呼呼大睡,估计要明早才会醒。
唐念念拖着他去了沪城最热闹的街道,晚上街上没多少人,但早上七八点时,肯定人来车往。
只穿了一条裤衩的徐来凤,被她无情地扔在了街道上,然后就回招待所睡觉了。
晚上在空间里劳作了一晚上,唐念念睡到中午才起来,早饭没吃,脑子有点迟钝。
她洗漱完,下楼去街上吃饭,听到了服务员的议论声。
“丢死人了,那么多人都看到了,衣服都没穿,一丝不挂啊!”
“那么小,居然也有人和他搞破鞋,那女人真瞎!”
“你看到了?多小?”
“我上班正好路过,哦哟,都要长针眼了,和他个子一样小,就这么点儿,发育不良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这么点怎么生孩子的?难怪和徐来凤一点都不像,这两口子玩得花啊!”
……
几个服务员都是已婚妇女,说话荤素不忌,声音也越来越大。
唐念念站在楼道听了会儿,皱了眉,明明她留了一条裤衩,怎么会一丝不挂?
不过徐来凤真发育不良?
她有意走得重了些,听到脚步声,几个女人的声音立刻消失,拖地的拖地,擦桌子的擦桌子,都像模像样的。
唐念念冲她们笑了笑,出去了,对徐来凤的裤衩并不关心。
反正一丝不挂的不是她。
不过她低估了现在的人的八卦能力,徐来凤的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,唐念念进了一家饭店,也听到了客人们在讨论这事,说得更邪乎。
“汽轮机厂的那个徐来凤,就是喜欢狐假虎威的那小个子,连头带脚剁了都没一碗肉那家伙,早上你们看到了没?啧,比这根肉丝还细。”
一个食客筷子里夹的是根肉丝,娇小玲珑的。
其他食客们都哄堂大笑,表情十分暧昧。
“我听人说,徐来凤的姘头是个男的,他那玩意儿,也搞不了女人啊!”
“我也听说了,汽轮机厂怎么会有这种人,还当生产部副部长呢,那么大的厂没人了?”
“我去当都比这徐来凤强,别的不说,至少咱是爷们!”
几个食客扯得越来越邪乎,再传下去,估计徐来凤的性别都要变了。
唐念念吃完了饭,准备回汽轮机厂看看热闹。
主要是那裤衩,到底是怎么回事?
谁把最后一块布给扯了?
徐来凤也在汽轮机厂,他早上是被骂醒的,当时他还在做美梦呢,结果听到有人骂臭流氓,还骂他不要脸,他给气醒了。
一醒来就被阳光给刺了眼睛,还有好多人的目光,让他一时分不清是在梦里,还是在现实里,十分恍惚。过了好几分钟,徐来凤才清醒过来,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,他竟被一丝不挂地扔在了街道上,被这么多人围观,他一点隐私都没了。
他还听到好多人说他小,说他是公公,徐来凤又气又羞,生生给气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