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大文,我们为的是你,你可不许打退堂鼓啊?我们二十多万返城待业知青
中,也该出个歌唱家!&rdo;
&ldo;对,你登上城市舞台演唱那一天,我们也感到骄傲嘛!&rdo;
&ldo;我……我是……大家为我……我过意不去!……&rdo;
&ldo;没什么过意不去的!&lso;金嗓子&rso;不是你刘大文,是别人,我们照样心甘情
愿!反正我们都在待业,时间,大大的有!&rdo;
这时,徐淑芳正拎着扬琴盒,从江对岸踏上江桥台阶。扬琴盒大,她拎了好
长一段路,两臂累酸,索性扛在肩上。
&ldo;是看到通知去汇合的吧?我帮你拎可以吗?&rdo;
她听身后有人对她说话,在江桥台阶上站住,转身一看,僵立不动。
对她说话的人是姚守义。
&ldo;是你?……&rdo;姚守义也万万没想到会碰上她。
她不回答一个字。
&ldo;我知道,你恨我们。你……肯定有你的苦衷。我们是……做得太损了!过
后我们都对自己非常悔恨!今天既然碰上你了,我当面向你……请罪……&rdo;姚守
义十分尴尬。
她紧闭着嘴。
&ldo;你……在我的记忆里,你好像从来没摆弄过什么乐器呀!怎么今天也来了
?……&rdo;
&ldo;我替我丈夫送琴。&rdo;她终于开口,&ldo;丈夫&rdo;两个字咬得格外重。
&ldo;噢……&rdo;姚守义听出,她的话里包含着对他的蔑视。
因为他是王志松的朋友,所以当年在连队时,他和她的关系也很友好,她常
替他和严晓东洗衣服拆被子。他希望能够恢复过去的友好关系,起码希望消除她
心中对他的怨恨。
他又搭讪地问:&ldo;他……我是说……你丈夫,怎么自己不来?&rdo;
&ldo;他被公安局带走了。&rdo;徐淑芳见他那种虔诚悔过的样子,不忍对他太冷漠,
缓和了语气。
&ldo;……因为&lso;一中事件&rso;?……&rdo;
她从肩上放下扬琴盒,忧郁地回答:&ldo;他们说他打昏了一名治安警察,他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