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管他干什么的,把他轰出去!……&rdo;
&ldo;对!把他轰出去!……&rdo;
指挥泰然自若,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,继续指挥。
乐队队员们也对一双双舞伴们视而不见,仿佛在他们眼里只有指挥一人的存
在。
&ldo;迪斯科&rdo;音乐快速、火热、剧烈、癫狂……
在这音乐声中,感到被捉弄被侮辱被亵渎被侵犯被破坏了情绪被大大扫兴的
一双双舞伴们愤怒地向他冲来……
在众多人的助威之下,他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架出舞厅门外,使劲一掼,倒
在仿大理石台阶上。
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,稳重地踱到了他眼前。抬头看,见是穿着红色黑领边
黑袖边制服的舞厅专职维护人员。
他羞愧地爬起来,赶紧说:&ldo;他们如此粗暴地对待我,显然不知道我是谁…
…&rdo;
对方冷冷地瞪着他,拖长音调问:&ldo;你是谁啊?&rdo;
&ldo;我是严晓东!真的……&rdo;
对方猝然变了口吻,喝道:&ldo;严晓东又是哪儿的一个王八蛋?滚!要不对你
不客气!臭痞子!……&rdo;
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,乖乖地转身逃下台阶。
音乐从舞厅内传出,不是&ldo;迪斯科&rdo;,是&ldo;华尔兹&rdo;了……
八百八只能收买乐队一时,不能打倒音乐。打不倒&ldo;迪斯科&rdo;,也打不倒
&ldo;华尔兹&rdo;。他被赶出来了,而他听到的音乐似乎更优美了。那些乐队队员们明
天茶余饭后将有可笑的谈资,而他们的老婆今天夜里也许会因此便对他们格外温
柔……
有人敲门。敲得急促。只有敲自家门的人才会这样不礼貌。
他以为父亲母亲半路消了气,回来了,立刻从沙发上蹦起去开门‐‐却不是
父亲母亲,是个肩背帆布工作袋的青年工人。
&ldo;电业局的,查查这幢新楼的电表有没有毛病。&rdo;电业局的小青工说着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