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展好后悔,为什么今天在那么多的人面前动手打慕容硕,这种鲁莽的行为后,只会带来更多的后果,相反的,对于公司的危机一点用处都没有。
他相信,虽然那个男人说的一副坦然的样子,但是他却觉得这件事情与他并不会逃脱什么干系,因为他记得那个男人说过,他不会轻易亦柔和他的。
但是,这又怨得了别人么,如果自己真的有本事的话,还会让公司坠落到这种地步么?!
他摇摇头,尽量那个自己不去想这些伤心的事情,修长的手指探出,端起酒杯,便一饮而入。
烈性的红酒如倾斜的瀑布一样悉数的喉咙里,酒红色的液体如上瘾的罂粟花一般在他的身体里悄然绽放着,一片接着一片,好不美丽。
南宫展的双眼一片模糊,屋子里又极其昏暗,直到把酒全部喝光,他这才睡了过去。
床的另外一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,亦柔这才从臂腕里抬起雾眸,迷茫地往那边看去,她慢慢地站直身体,唤着他的名字,朝他走去。
越往里走,她在看到了屋内的狼藉一片,偌大的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瓶瓶细脖子的红酒瓶,旁边则靠着一只浑圆的高脚杯,看起来分外的和谐与自然。
“展……”亦柔吸了吸鼻子,用手擦干了眼角的余泪,布满潮湿雾气的水眸铮铮地看着他。
南宫展没有回答,依旧受着某种束缚一般,仰面靠在床边上,均匀的呼吸声自他的身体里传来,一下又一下。
亦柔低下身子,与他平时着,在他的脸上找到了不安与不甘,只是对于此刻的他而言,只有喝醉之后暂时的香甜,才可以忘却身上所承担的苦闷。
在他的棱角上,她看到了裸残的泪滴,还有脸上布满的一行行的泪痕,她的心渐渐的抽痛,他,应该很难受吧。
双手用力,她把他架起来,拖到了宽大的床上,背后已经一片闷热,额头也飞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她帮他调试睡着的姿势,帮他脱掉了皮鞋,褪去了衣衫,最后被他盖好了被子,整套动作做完,她简直都快累趴到地上。
在床边呆呆地看了他一会,都已经七点钟了,于是,她把屋子里收拾干净以后,给他留了字条,便离开了。
回到家里,小宝便迎面扑了过来,小家伙的眸子里永远写着“十万个为什么”,“柔柔,你去哪里了?找我爹地了么?”
亦柔觉得累了,没有多余的精力与小宝周旋,她牵着他的小手往屋内走,“小宝,妈咪有点累了,下次告诉你,好不好?”
“哦”很显然,小宝并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显得有点失望。
亦柔看了一眼屋内,这才想起小敏,于是,便立马问道,“小宝,小敏阿姨呢?你们有没有吃过饭?”
她用力地嗅了一下屋子里的味道,似乎有饭香味,但是似乎与平时闻到的味道不太一样。
小宝这才撅着嘴巴,把自己的苦闷全盘托出,譬如,他这张小嘴巴是怎么样被小敏阿姨翘开,咽下多么多么难吃的食物。
也许小宝描绘的太过生动,亦柔不禁有点同情小宝,她了解小敏,估计儿子这次没有乱说。
这时,小敏则拿着一柄牙刷从洗漱间里冲了出来,“小宝,你敢公然造谣?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?”
小宝听到这道声音,立马条件反射地蹦到了亦柔的怀里,嘿嘿,还是妈咪的怀里最安全了。
亦柔看到小敏从房间里出来,自然很是高兴的,至少证明了小敏终于理她了。
“小敏……”她关切地叫了一声。
而怀里的小家伙则害怕地抱紧了亦柔的脖子,“妈咪救我。”
小敏怒目圆视,清冷地扫怀里的小宝一眼,“你这家伙,就爱趁我不在的时候,抹黑我的形象,看我一棒!”
亦柔知道小敏又像以往一样了,估计她的状态也已经好了很多,便出手喝止,“不要欺负我们家小宝。”
小宝得意地笑了,嘿嘿,大鼻子阿姨,看你还能打到我吧,我有妈咪保护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