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珑起身朝着房中书案而去,“凡域的舆图给孤。”
音落,识海上空出现凡域的地图。
神识按卷轴上的小国名称流转了一圈,这些遭受水灾严重的小国,都是在连通各国的一条河附近发生的。
严颜从怀中拿出一个厚厚的兽皮卷,放到玲珑面前的桌案上。
“殿下。”
还好自己今天带了这舆图。
玲珑铺开宣纸,南一上前放上镇尺,开始磨墨。
“可有难民进入南陵?”玲珑打开兽皮卷,快速准确的浏览了一遍密密麻麻的地图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
“嗯,单独安排地方安置,不要让任何灾民进入南陵。”
玲珑拿起毛笔,弯腰在空白的宣纸上,开始写写画画。
“这事,女帝可知?”
严颜看了眼磨墨的南一。
南一放下手中的墨条,从怀中拿出一个不大的明黄包袱,语气恭敬:“禀殿下,陛下将此事,全权交于殿下处理。”
把手中明黄包袱小心放在桌案边:“殿下这是您的册宝。”
“嗯。”玲珑应了一声后,直起身,移开镇尺,拿起宣纸,吹了吹。放到一旁,弯腰拿起毛笔继续写:“南一皇卫,女帝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?”
不是孤,是平平常常的一个自称,说不上疏离,也算不上熟络,就像陌生人一样。
南一单膝跪地,禀报:“陛下只说了四个字不必顾忌’。”
玲珑写字的动作微停了一瞬,眼梢流过暗讽。
不想在谈这个话题,玲珑冷淡的转移话题:“李惜代背后是谁?”
南一:“凤君,尔亦阳。”
其实李惜代背后的人并不难查,尔家远到不能在远的表亲。更何况在县令书房看到李惜代慌张联系的人,写的明明白白便就是凤君。
玲珑直起身,换了一张空白宣纸,继续写:“嗯,可能处理?”
既然是凤君,那么这位女帝陛下,要怎么处理呢?
南一:“罪证已上交到温廷尉处。”
玲珑眸心微动,“处罚可慢些!人现在何处?”
“是殿下,人现在书肆。”
玲珑收笔,拿起宣纸吹了吹,“南一皇卫,此行还有何事一并说了。”
将写好的纸张,递给一旁安安静静地严颜,落座雕椅上,看向跪地的南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