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迟猛地被刺了一下,有些慌乱无措地松开她,侧身往外。
他没醉,他就喝了一小口,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借口,如果她生气不高兴了,他就说他是喝多了,让她别放在心上。
子桑绾瞧着他这反映,再迟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她叹了口气,沉默半晌,唤道:“商迟。”
商迟咬着牙没应。
子桑绾估计他没睡着,继续道:“你是不是喜欢我了?”
商迟整个人如遭雷击,僵在原地。
他想说没有,可他说不出口,心意骗不了人的,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。
他想要承认,又不敢应,只能用牙咬着手腕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活了这么多年,这是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懦弱,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承认。
他不说话,子桑绾也觉得自己八成是猜对了,再联想今日他在马车上那么生气,分明就不是怪他设计他,是在吃醋商怀瑾和商其琛。
她可真傻,之前呦呦说他吃醋她还死活不信,依照商迟的性情,若是不喜欢,他怎么可能费那么多心思给自己做弓箭?
。
两个人躺在床榻上一夜未眠,直到天微微亮子桑绾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再醒来时,商迟已经不见了。
清越进来,瞧见她在揉脑袋,“夫人昨夜没睡好?”
子桑绾又揉了揉发酸的脖颈:“躺太久了,脖子疼。”
清越走上前,搓热了手替她按揉:“您昨夜淋了雨,想必是有些受寒了,我待会儿再让厨房给您备些驱寒的汤药来。”
子桑绾点了点头,按了一会儿舒服了许多,她起身洗漱,顺便问:“商迟呢?”
清越道:“侯爷今日天还未亮就起来了,卯时进宫早朝,现在在书房。”
说着,她有些奇怪:“我瞧着侯爷昨夜也没休息好,也不知那么早起来做什么?”
子桑绾多半能猜到,大抵是被她戳破了心思不好意思,提前跑了。
收拾好用力早膳,子桑绾往书房走去。
结果被白暮拦在了外面,白暮神色怪异道:“夫人,方才公子交代了,他在处理要务,今日谁来了都不能进去打扰。”
子桑绾噎了噎,谁来了都不准进去打扰,合着不就是说她嘛!
不想见她就算了,反正她也没多想见他!
她一句话没说,转身就走。
白暮很是奇怪地看向清越,后者投以一个不知所以的目光,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!
回到院子,子桑绾问清越:“秦府近几日可有什么动向?”
清越道:“秦大人还在竭力劝说秦夫人过继庶子一事,两人吵得有些厉害,秦夫人气病了,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