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,乐平公主岂是他们能当酒后谈资的,此时皆不敢多说一句话。杨素道:“我越国公府地小福薄,容不下郡马此等壮言之人,郡马请回吧!”众人噤了声,皆不敢言,那李敏顿时羞愤不已,正在犹豫间,杨素便命下人将李敏请出了府去。按道理来说,此事乃是李敏失言,与越国公府毫不相干。可当时宴会之上,同僚甚多,若是这话被谁传了出去,不管杨家父子当时的态度如何,别人也只会说,这些言论是从越国公府出去的。为了避免麻烦,第二日一早,杨素便入宫见了杨坚,先把李敏告了一状。然后表明了态度,杨家对此事不仅不知情,而且完全不相信,即便日后乐平公主的事传到了坊间,也与他杨府没有关系了!这也是为何一大早,杨坚便召了李敏入宫的原因。李敏为人臣,且为人子,讪谤乐平公主,是为不忠不孝。杨坚大怒,本想着重罚,但又想着若是重罚了,引起外人关注,岂不真把乐平公主的事宣扬了出去!所以杨坚只好先命李敏在甘露殿之前跪着,看乐平公主要怎么处理。根据杨坚的推测,李敏在宫中受罚,乐平公主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消息,也必定会来找他询问事由,到时候再问乐平公主的打算。可谁知等了近两个时辰,乐平公主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,就任由着李敏跪在冬日的石板地上。才不足两个时辰,那李敏已经冻得快要支撑不住了,又派了亲随去弘圣宫传话。结果白鹭子亲自对那传话的亲随说道:“公主听了郡马的话,已然被气得发了病,如今下不得床去,郡马自己保重吧!”直到此时,李敏才怕了起来,而且越想越怕。一阵寒风吹过,天色霎时变了,此时李敏又冷又饿,且伴着惊惧,不到三个时辰,便晕了过去。“回禀陛下——”一宫人向着杨坚禀报道:“李郡马承受不住,晕过去了!”杨坚没有等到女儿的问询,而是等到李敏晕过去的消息,不由得有些犯愁。这李敏是乐平公主的女婿,自己不管怎么罚都得看乐平公主的面子。如今人都已经晕了,要怎么跟乐平公主交待呢?只好道:“把这个消息告知乐平公主,让公主来处理!”那宫人道了声“是,”便忙去传旨了。乐平公主收到杨坚的旨意,当即也不含糊,直接道:“派人送那竖子回府——禁足,不许他见任何外人。”那宫人愣了愣,看了看宇文娥英,便问道:“禁足的话,总该有个天数,不知要禁多久?”乐平公主道:“只管禁便是了,他若再管不住自己的嘴,本宫就砍了他的腿。出不得门去,看他怎么乱说话!”那宫人吓了一跳,连忙把这话原原本本禀报给了杨坚。杨坚听后倒是会心一笑,便命人押李敏回府禁足去了。天色已经黑了,宇文娥英却是死活不肯回府,坚持要住在弘圣宫里。“李府也没什么意思,那李敏被禁了足,难不成我还要陪着他一起禁足不成?”宇文娥英委屈道。这两人心不在一处,自然没有夫妻一体的想法。倘若真拿什么夫妻本该同富贵,共患难那一套劝她,宇文娥英是绝对听不进去的!乐平公主不悦道:“你都是嫁出去的人了,天天住在娘家会惹人非议的!”宇文娥英瞪着眼道:“母亲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?自我出嫁之后几时回来住过?每次都是当天来当天走,即便如此,母亲都觉得烦。我是出嫁了,又不是出家了!怎就不能与母亲一起住了呢?”肖元元在一旁劝道:“郡主住两天也无妨吧,弘圣宫人多也热闹,我们教郡主打麻将啊!日后郡主与朝中贵妇也多了项消遣,公主也好少操些心!”宇文娥英没有听明白,问道:“麻将是谁,为何要打他?”乐平公主听肖元元这般说,叹了一口气,向白鹭子吩咐道:“把东偏殿收拾出来,让郡主先住进去。”“不用!”宇文娥英看了看肖元元,又看了看乐平公主,道:“我与母亲住一处!”肖元元按住额头揉了揉,果然乐平公主立刻出声道:“不行!”“那好。”宇文娥英点了点头,道:“那我与肖元元一起睡!”肖元元脑子有些疼,看了看白鹭子,白鹭子脸色一凝,道:“郡主,莫要闹了!”宇文娥英看了她们一眼,气道:“怎么,我人就在这里,你们都不能收敛些么?”在场的人都明白宇文娥英的意思,肖元元无奈笑了笑道:“好,奴婢今夜为郡主陪寝!”乐平公主与白鹭子皆没有说话,只有宇文娥英松了一口气。晚膳过后,随便玩儿了几把麻将,乐平公主便推脱身子不适,回内殿休息了。肖元元跟在宇文娥英身后,随着她一起入了东偏殿。二人洗漱之后,肖元元便安排宇文娥英躺下,自己则靠在床边,等着宇文娥英睡着。“元元——”宇文娥英睡不着,瞪着大眼看着床顶。“怎么了?”肖元元问。“你到床上来睡吧!”宇文娥英道。肖元元笑了笑,回道:“这不合规矩。”“又不是没睡过!”宇文娥英嘟囔道。“郡主放心,我不走,我不会偷偷去见公主的!”肖元元道。见肖元元明白了自己的意图,宇文娥英干脆也不拐弯抹角了,直接道:“我不放心,你到床上来,睡里面!”肖元元叹了一口气,无奈的笑了笑,只好宽了衣,依言睡到了宇文娥英的身边。二人沉默了一会儿,肖元元开始泛起了困意,宇文娥英缓缓转过身来,突然问道:“元元,你想我么?”“想呀!”肖元元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声。“你想不想知道,我怎么想你?”宇文娥英道。肖元元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不想!”“肖元元——”喜欢玉骨为肌沉水香()玉骨为肌沉水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