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刁民,竟敢行刺本世子,来人,给我拿下!”赵宴荣咬牙切齿的声音,气得喉咙嗓子都冒烟了。
他生平第一次,想要把一个人活活掐死,却还要任之威胁,听从摆布,这种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。
“赵世子,这是要和本大人抢人了?”沈从闻嘶哑的声音,一抹笑容浮在唇角,眼底却是冰冷的光芒。
“当然!”赵宴荣轻掀眼皮,吐字清晰,却是满嘴的苦涩。
非必要,他当然不想明着得罪沈家,在外头,他虽是纨绔子弟,可也是有勇有谋的纨绔好吗。
他老爹和娘亲可都对他寄予厚望呢,指望着他能替他舅舅翻案,让案情水落石出,让那些躲在暗处的凶手伏诛,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“沈二爷,这里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,这两位女子的父亲,与我有一些纠葛,她们与沈二爷您无冤无仇,怎么可能行刺您呢。”赵宴荣虽不情愿,却也知道,不能让沈从闻把白酒酒带走。
白酒酒方才的话,他是听出来了,他舅舅南宫尘的死与沈从闻有关。
白府嫡长女虽牙尖嘴利,却并非信口雌黄之辈。
他舅舅当初娶的正是沈家嫡女沈姝华,沈从闻的嫡亲妹妹。
沈姝华是他亲嫡妹,他为何要害死自家嫡妹和嫡妹夫?
“看来今日赵世子是要和我硬抢人了!”沈从闻的手从袖口绕出,露出手腕,那是一双白皙修长似书生的手,无端的令人寒毛倒竖。
赵宴荣皱起眉头,下意识拉住白酒酒,把人掩在身后,整个身子挡在前头,将人紧紧护住。
白长烽倒是对赵宴荣有了几分刮目相看,没想到这个浪荡公子,在关键时刻还挺有担当。
他和白酒酒躲在赵宴荣身后,正寻思找机会溜之大吉,谁知身后不知是谁先撞到了谁,侍卫手中的剑朝他劈了过来,白长烽惊呼一声,连忙拉着白酒酒躲开,那把剑却朝南宫安当头劈了过去。
“小心……”白酒酒长腿一勾,踢中了侍卫握剑的手腕,转而一脚踢向了南宫安的屁股,让他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劫。
“哎呦喂……”南宫安惊魂未定,一屁股撞在茶几上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南宫安是荣亲王的心尖尖,是他老来得子的金疙瘩,跟在他身边的人,也都是护主如命的高手,见主子差点出了意外,连话都不愿意多说,纷纷抬起手里的剑,一招招杀招朝沈从闻落下。
“行刺小王爷者,格杀勿论!”
杀气显现的瞬间,不大的船舱,仿若在下一刻便会拆卸碎裂。
白长烽拉着白酒酒就想趁机逃脱。
身后却有一道身影,不知何时贴了过来,那道魅惑悠扬的声音,在他们耳边响起,道:“阿姝,不要逃了,好不好?”
回到他身边,不好吗?
沈从闻眼底露出极致痛苦的神色,伸手去捉白长烽的手腕。
白长烽拉着白酒酒躲开他的触碰,到底忍不住了,破口大骂出声:“啊叔啊叔,谁是你叔,谁他妈和你这种畜生不如的狗东西是亲戚。”
白长烽觉得做了沈从闻的叔叔,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被这种侄子摸来摸去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白酒酒破功呛了一口气,眼泪都快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