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能上去,她阻止不了,一旦她这么做了,只会牵连身后的谢家。
断头台上的谢氏,仿若有感应,朝她看了一眼,之后竟决然不愿意再睁开双眼,死死闭上,直到人头落地……
白酒酒抱着谢氏,眼泪汹涌滑落,令她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谢氏察觉到了不对,睁开满是困意的双眼,看到哭成泪人的白酒酒,连忙伸手去擦。
“七七,你这是怎么了,别吓娘,娘担心……”谢氏脸上满是慌乱的哄着白酒酒。
白酒酒哭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最后竟在谢氏怀里熟睡了过去。
谢氏感受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,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后背,顺着她柔顺的长发,无奈的叹息。
天色大亮时,白酒酒才从睡梦中醒来,见到床前的谢氏,忍不住撒娇:“娘,我难受……”
“哪儿难受?”谢氏连忙上前去摸她的额头,担心她发热。
“鼻子不通气……”白酒酒嘟囔着出声。
谢氏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你昨夜是哭着睡着的,现在肯定难受。”
苏简打了水进来,两个人忙活着给她洗漱穿衣服,白酒酒已经很久没有让人伺候做这些事了,连忙精神的起来。
日上三竿时,一行人简单的喝了白粥后,就上路了。
这次沈祁并没有坐进宣平侯府的马车,而是坐在了白酒酒和谢氏马车的外头。
白酒酒担心他的脸给寒风吹裂了,给了他一块幕篱。
沈祁嫌弃碍手碍脚,却迫于赵宴荣灌输的奴隶思想,觉得不应该拒绝白酒酒的善意,还是戴了上去。
一行人到城门的时候,白家人已经等在那儿。
老夫人让白长辞特地空出时间,带着白长青,和白长烽出来接她们回府。
宣平侯那边也来了人,是一个管事。
管事见到下马车的赵宴荣,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跪下,摆足了阵仗。
赵宴荣踩着凳子下马车,一身精美华服,玉佩环绕,贵气十足。
管事等人眼底齐齐露出惊叹色。
赵宴荣很是满意的点头。
天知道,在烟山那段时间,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一天被沈祁揍三次,而是和沈祁站一块,他就是一个丑陋的猴子,让他原本张扬跋扈的个性,萎缩得日渐卑微。
终于,解脱了!
赵宴荣昂首挺胸的转身,准备重新上马进城,蓦然回首,看到了旁边被人群遮掩住的一辆马车。
马车外,少年单膝弯起坐在马车外头,他戴着幕篱,却依旧不减清瘦飘逸的气质,仿若隐匿行走在世间的独侠者,那样引人注目,却又触不可及。
赵宴荣心底刚刚升起的自信,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这块木头简直阴魂不散,见鬼了!
白酒酒和白长辞他们在城门简单的寒暄后,一起回的白家。
因为近年三十,城里家家户户焕然一新,极其感染人心。
只是白酒酒明显休息不好,回到家里后,到老夫人跟前请安过后,就回了绒花院休息。
谢氏有独立的院子,是当初她和白丰溪新婚时就有的院子,白酒酒出生后,又分了独立的院子。看小说,630book。c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