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,她几步到桶前,手搭上了赵宴荣半空的脚,用力一扯……
“撕拉……”是他裤子撕裂的声音。
白酒酒有一瞬的停顿,随即开口:“抱歉,让你走光了!”
赵宴荣听着她毫无歉意的语气:“……”
“白七七,你简直是女流氓!”赵宴荣撕裂的嗓音仿若能掀破屋顶。
白酒酒拽住赵宴荣的另一只脚跟,把人往身后用力扯去。
沈祁爆发而出的力道并没有持续多久,很快瘫痪了下来,捉着赵宴荣肩膀处的手自然脱了下来。
“遭了……”白酒酒低呼一声,拉着赵宴荣的脚跟,手里的力道撤不了及时。
赵宴荣从沈祁手中脱落,被白酒酒用力往后拉扯,整个人狠狠的甩在梁柱上。
“砰!”一声巨响。
赵宴荣一阵头晕眼花,还是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。
白酒酒几步上前看了他一眼,心知不会出事,连忙掉头去扶药水泡着的沈祁。
沈祁整个人滑进药水里,白酒酒速度很快,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臂,把他整个人往上拽。
沈祁睁着的眼睛看向上头的女子。
他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瑞风眼,眼波浸着三月春水的凉意,薄唇如刀,偏偏又有极致优越的脸部线条宛若玉雕,眉峰凌厉又似剑入山川峰回曲转。
因为昏睡了太长时间,他面上透着病态的苍白,明明毫无表情的一张脸,可那冷冽的气息竟不知从何而来。
白酒酒眼底闪过古怪,下一瞬,用了内力,把人从药桶里拖了出来。
沈祁此时浑身无力,从药桶出来后,直接往后翻去,砸在了白酒酒身上。
那抹无名的异香,他曾在难民棚里那个女子身上闻过。
沈祁大约猜到,这个一直救治他的女子,和当初难民棚里相遇的女子是同一个人。
只是他不明白,她为何要这么费尽心思的接近他。
即便他有那个身份,可现在也只是一个废物罢了。
沈祁脑海里的思绪万千,那双冷冽的眸光,倒映着身下的女子。
他清楚的看见她眼底的神情,懵了一瞬,眨了几次眼睛后,脸上已经逐渐恢复平静,伸手把他拨到一旁。
沈祁:“……”
倒在一旁的沈祁从地上爬了起来,看向一旁的女子。
女子整理着身上的衣服,冷淡的眸光抬起,四目相对的一刹那,她眼底划过一抹无语的起身。
“真是个麻烦!”她轻轻吐出这句话,走到他面前,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根长长的金针,往他脑袋扎了下去。
沈祁:“……”
沈祁晕了。
苏简进来的时候,看着瘫在地上的两个少年,满地狼藉,一时头大。
“把他们挪一张床吧。”白酒酒往门口走去,落下一句话。
山野的深夜异常寂静,连着外头的虫鸣声都听得分外清晰。
赵宴荣正是被这阵阵听着似有节奏,其实毫无规律的虫鸣声吵醒的。
他醒来后,揉着酸痛的脑袋,四处张望。
随着脑袋里的记忆逐渐回放,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,抬眼看着乌漆嘛黑的屋子,心底又升起一抹类似灵异的心情。
他不会是死了,被白酒酒抛尸在荒山野岭吧?
这个想法闪过,感觉有什么压住了他的大腿,那是一条冰冷的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