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拦住她们!”沈从闻盯着白长烽离去的背影,怒吼一声,怒急攻心,一口老血吐了出来。
南宫安刚缓过神,见赵宴荣竟然帮沈从闻截伤他的救命恩人,还让她受了重伤,顿时怒从心起。
他扶着腰,指着地上的沈从闻,扯着嗓子怒骂:“好个沈家二大爷,竟敢让人偷袭本王爷,真以为这上京没有人能治你们沈家了吗。”
“今日我倒要瞧瞧,我动了沈家你二大爷,沈相会不会连我父王也问罪。”
荣亲王是皇帝亲兄长,除了皇帝,谁敢问罪?
南宫安的话不可谓不诛心。
沈从闻受了重伤,他带来的侍卫,也在赵宴荣和南宫安带来的人手中节节败退,根本无力追上白长烽和白酒酒。
赵宴荣估摸着白长烽和白酒酒已经上岸,连忙伸手停止了打斗。
“莫拦我,沈家猖狂,目中无人,连本王爷都敢杀害,今日我非要让他知道,老子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。”南宫安指着沈从闻一阵跳脚,怒火中烧,仿若受了天大的折辱。
赵宴荣:“……”
白家那丫头可真的把他坑惨了。
沈从闻:“……”
荣亲王这儿子莫不是傻叉,谁他妈想害他了,这么明显的借刀杀人,被人利用了都没看出来吗?
……
白酒酒和白长烽上了岸后,车夫牵着马车在岸上已经等候多时,两个人刚爬上马车,车子瞬间扬尘而去。
赵宴荣的侍卫得了吩咐,守在岸上,隔绝了身后沈家人的追杀。
白酒酒和白长烽上了马车后,她立即吩咐车夫改道回留侯府。
“七妹,怎么了?”白长烽皱着眉头,不解她为何要先回留侯府。
“没事,我担心白府有人守在那儿了。”白酒酒捂着胸口,面色苍白的摇头。
白长烽闻言,刚松懈的身子瞬间绷紧,他把白酒酒安置在角落,自己守在马车口,随时察觉路上的情况,以防危险出现。
马车到留侯府时,白长烽扶着白酒酒下车,让马车先离开,两个人从偏门进了后宅。
“六公子,奴才听到您的哨声,就知道是您回来了,赶紧到后头给你开门,这后院奴才都检查过了,现在一个人都没有,您放心……”金宝开了门栓絮絮叨叨低声说着话,抬头看见门口的两个女子,吓得差点尖叫出来,幸亏白长烽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“愣着做什么,还不快把门关上,前头带路,再去找个靠得住的丫鬟,去府里七小姐备用的房间,给七小姐拿一套干净的衣服。”白长烽掐了一把金宝腰间的肥肉,一边扶着白酒酒,狠狠怒瞪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