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过得很快,眨眼到了十一月底,入了冬后,天气逐渐寒冷。
烟山偏僻,此时更是显得人迹罕见。
道观今日有一场盛大的法事,周围村子藏匿的村民都捧着瓜果前来参拜。
谢氏接了观主邀请,一大早起来,想让白酒酒陪着她去。
白酒酒哪儿有这样的心思,她来烟山,虽然未带读书先生,可每日的功课,武艺,炼丹都不曾落下。
谢氏见她在炼丹炉面前,手里捻着药粉,裙子上都是烟灰,一时期期艾艾,念叨着开口:“这年过了,你就十一岁了,都到了议亲的年纪,可不能在家里宅着,回京后,可要多出去走走……”
白酒酒听着声音远去,再看向丹药炉里的药,失笑的摇了摇头。
她原是一个丹药迷,在做了那个梦之后,更明白了什么才是她想要的。
至于夫婿,守礼,家庭不复杂就行了。
关于对爱情美好的幻想,或许于她根本没那么重要。
近午时,白酒酒才从里头出来,站在院子里,看着远处高山覆盖着的皑皑白雪,目光澄净悠远。
“小姐……”篱笆门外苏简急切的声音传来。
白酒酒扭过头看向门口,见是苏简,连忙上前把篱笆门打开。
“苏简,我娘呢?”白酒酒把她拉了进来。
“夫人没事,是…是宣平侯郡主晕了,宣平侯让我上来找您过去看看。”苏简一路跑回来的,气息急喘。
白酒酒觉得奇怪,宣平侯父女怎么会到烟山来,可听着苏简的意思,郡主情况危急,顿时顾不上询问,让她进去把自己做的临时药箱带上,把篱笆门关上,两个人一起往山下道观走去。
道观今日有法事,整个道观热闹非凡。
苏简带着白酒酒绕过人群,往道观后院走去。
此时道观后院聚集的人不多,分别是观主,谢氏,宣平侯以及宣平侯世子,宣平侯郡主,还有一对姐妹柳云儿和柳净子。
宣平侯抱着郡主,冷峻的眉目皱得仿若能夹死一只苍蝇,倘若不是赵清清发病,不适合移动,他早就抱着人跟着苏简去找人了。
听到进来的脚步声,他霍然抬起视线,看到苏简身后戴着面纱的白酒酒,脸上闪过喜色:“白姑娘,你终于来了。”
观主和柳云儿姐妹同样看向进来的人,一时间前者露出诧异的神色,后两者齐齐露出嫉妒的目光。
观主轻步上前双手合十。
柳云儿和柳净子跟着上前双手合十。
柳云儿穿着的道袍,明显和观主其她人不同,腰紧紧收着,显得一束腰不盈一握,那双眼睛抬起,含着怯色与羞涩。
“小酒酒,天色寒冷,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下来了,万一着凉怎么办呢。”柳云儿柳眉紧皱,望着白酒酒的目光满是心疼。
白酒酒看着穿着单薄的柳云儿:“……”
“小七……”谢氏走到白酒酒面前,目光示意身后神色有些吓人的宣平侯,担心她招架不住。